九等分得清楚,每人身上皆有腰牌。除了侯府排的上号的大管家和一等丫头的腰牌是玉做的,其余人的腰牌皆是二寸来长的木牌。二等正面描红漆,三等描绿漆。不在主子跟前伺候,单管府中各处事宜的管事木牌描黄漆,次一等描蓝漆,粗使和无等级的只是一块木牌。
像苏可,如今挂的就是描蓝漆的木牌。而柳五娘作为老夫人那里管库房的人,腰牌上已是描了黄漆。这就和董妈妈是平起平坐的。
那么问题便来了,柳五娘顶了董妈妈的位置还说得过去,顶苏可的职就完全没有道理了。没听过跳职越跳越低的。贬职的话也不该这么大摇大摆。
“也许就是来学艺的也不一定,以不变应万变吧。”苏可想不透,只得按下这桩事。
王宝贵家的还欲再说,但苏可的神色怏怏的,眼底青色也十分明显,不免担心她的身体。想着可能是没休养好,这才提不起劲和别人争斗。于是关切道:“姑娘的气色瞧着可不太好,这几日变天了,可要当心。没得自己不争,反拱手让了人。”
苏可点点头没再多说,眼瞅着时候不早,和王宝贵家的一前一后回了前头。
董妈妈和柳五娘正站在院子当中说话。
柳五娘看上去二十六七的样子,身量适中,穿着丁香色的素面褙子,头发油光水滑的挽了个圆髻,一丝碎发都没有,显得尤为干练。她听见声响回过头来,只见一张圆润的脸,五官都很漂亮,但并无什么特点。唯独一对柳叶眉,黑得像沾了墨汁涂画的。
瞧见苏可,她笑意盈盈地直奔而来,抬手就抓住了苏可的手拍打,“哎呀,这就是苏姑娘吧,好标致的一个人儿。我是老夫人那里看库房的,手脚笨得很,不知被老夫人数落了多少回。这是实在瞧不下去了,索性将我送了过来,为的就是跟着姑娘学一学这库房里的门道。”
过分的亲昵让人下意识想要推阻,两人分明是第一次见面,柳五娘这么夸夸其谈,让苏可觉得有些别扭。
“柳嫂子言重了。”苏可将手抽回来,适时跟柳五娘分开了一步的距离,说道:“老夫人身边都是能干人,我才来库房多少时间,不过是按自己心意整理东西罢了。要说库房里的门道,我还差得远呢,都是董妈妈一手教导的。”
董妈妈本来是一副拈酸模样,听苏可提到了自己,立马挤出笑容来,摆手道:“苏姑娘是能干人。本以为姑娘还要再歇几日的,没想今日就来了。可见是惦记着库房的活计。”
这意思不免让人想歪,好像她苏可是因为柳五娘的到来才着急忙慌来上工的。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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