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敛下目光,书中的单字再也进不了眼里,连撕吐司的动作也变得迟钝,此时脑中尽是那个模糊不清,没半分印象的爸爸,想起那一点也没印象的爸爸,事以至今,已经不会感到难过,但偶尔心里还是会揪一下,不是因为思念他而揪心,而是想到他是孤独的在套房里走完最后一程这件事情令我感到不捨。
爸爸生前似乎最喜欢我,从外地工作回来总是迫不及待对我说话或是亲亲我,这些事我没半点记忆,都是伯母、其他亲戚和堂姐他们这些堂兄弟姐妹说的,所以所言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工作之馀,还会帮我存教育基金,就是担心我以后没有学费可以上学。这事还是婶婶拿存摺给我看,我才知道的。
至于妈妈的事所有人就像被下了封口令般没有人愿意告诉我,而我也不会主动去问,对我来说她仅是个过客,也不曾逗留在我心口一刻,因为她失去的母爱早已被其他亲戚的爱给填补得满满的,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人,反倒觉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