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想半晌,萧婵认真道:“不,我想呆在荆州。”
“你已嫁人,自古东丁,女子出嫁都不可随意回家的。”
曹淮安难得没有怒气冲冲,很是平和的回道。
萧婵得寸进尺,道:“那我想待在扬州。”
扬州丹阳有萧婵的外王父尤厉,她每年伏天都会去逭暑。外王父疼萧婵不啻祖母她们,可惜外王父如今庚齿大了,不能陪她一块疯闹。当初萧婵出嫁,他还送了不少礼到来,满当当的箱箧,羡煞了旁人。
萧婵出嫁后即使归宁,也没去过丹阳,她方才并非是说笑,这一年两年的不见,心里怪想念的,也不知道外王父身子怎么样了。
曹淮安今日心情比平日好上许多,只见他腹内沉吟良久才脱口道:“今次归宁我允你多待七日,整整二十二日,你大可去一趟扬州,顺带替我向丹阳侯问好。”
去并州庙见过后,他要去凉州边境待上很长一段时日,边毒羌族愈发的胆大猖狂了,竟敢袭城掠夺……今次要带甲喋血一番,施一施威风才是。
萧婵一时激动,抓住他的衣袖道:“真的?”
垂眼见手梢上圆滑的指甲,曹淮安那几日总想着她发现了会是什么反应,恼怒或是惊喜?可那几日她蔫得连抬手的气力都无,哪会去关心指甲长短。
说实在他有些失望,自己几尽一刻修的指甲,她却毫不知情,,虽然抱着被发现也不承认的心里,但没想到她真没发现,不仅如此,连缳娘和宛童也不知。
且看着且想着,心情沉闷下来。
萧婵毕竟是女子,自然也心细,察觉曹淮安嘿然变色,连忙岔开话题。
“君上可吃过鱼脍?”
“吃过。”曹淮安回道。
这问的是废话,像他这种人,食兽禽脍者也是常事,鱼脍兴许都吃腻味了。萧婵才不管曹淮安吃没吃过,兴致颇高,往他身旁凑近了几分,道:“那可吃过扬州的鱼脍。”
曹淮安认真想了想,道: “没有,扬州的鱼脍有何特别之处?”
萧婵来了兴趣,趾高气扬的说道:“自然有特别之处,要不鱼脍怎会成为扬州的一道待贵客之食呢?”
鱼脍是扬州地区待客餐食之一,扬州肥鱼无数,择松嫩之质,去肚内杂碎,再将肉拆下切成片薄,洗净后裹上备好的醓醢,配上七菹,美味无比,夏日在脍下置冰块,更是鲜美钻腮。
曹淮安想她在槐里时可不曾对盘里的鱼脍动箸,便问道:“你爱吃?”
萧婵脸色不大好,隐隐讽讽地回道:“不爱……也不是不爱……就是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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