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碰了碰她的脸蛋,由衷叹道:“还真是嫩的。”
萧婵傻愣着由她动作,周氏学梁氏那般,牵她的手梢到一旁坐下。“过来坐,别拘谨。”
二人联袂坐定,周氏道:“数月未见,在凉地得可好?”
想了想,萧婵回道:“挺好的。”
她说的是如实之言,在凉州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不必承人脸色,嗔时有人哄,喜时有人宠……
周氏听了萧婵的回应,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便好,那孩子越长大越强势,我还担心你在他面前会吃亏。”
“君姑多忧了,王八……“说至一半,萧婵改口道,”夫君待我也挺好。”
“这样便好,我也放心了。”
周氏知道自家儿子要娶亲时,忧喜相半,他都二十七了,一直无成亲的念头,前些年物色了一些女子,也有前来抛枝的女子,个个生得都是梨花袅娜,粹质心慧。可他都摇首,一再固辞,嫌这个面有黑痣,或不喜那个身姿寡瘦……凡是有理无理的措辞都使了个遍。
往后每回与说起此事,他都避开不谈。
再后来他继父之爵,并凉两州来回跑。时年征战频仍,他过着不知疼痒、难辨甘苦之味的日子,日日抱着虽死犹荣的心态,历苦磨难,将生死关一次次透过……最终父亲的遇害,让他成了一个惨刻淡薄之人。
周氏有时候一年也见不着儿子几回面,眼看就要二十七了,身旁还无半个女子,这人若无妻,如屋无粱。
梁氏要她放宽心,曹淮安如今目无美色,再逼几分,只会适得其反。
周氏只能顺其自然,也不再念此事,不想没多久,蹷然收到儿子的手书,一看内容,可把她俩吓傻了眼。
这怎么就要成亲了呢?明明前几个月还信誓旦旦说三十才娶的……
周氏细细打听了整件事情,心里更怪异,周老先生从不插手私事,如今却是他在旁撺掇,想是别有肺肠。
当年萧三飞与曹雍年纪相埒,二人连臂抗击匈奴,结下深厚的交情。
年复一年,二人交情堪比盘石,曹雍得知萧三飞有一孙女,如掌上明珠,而自己有独子,遂开玩笑似的提了提。萧三飞倾酒大醉,听了曹雍的话,只是嗢呼:“你说萧婵啊?她稚若血胞,需过数年方才及笄,且也不容我做主,该问我儿萧瑜,他吝惜女,哪肯轻许字呢?”
适逢萧瑜经过,曹雍便邀他一块同饮。皆饮至半醉,曹雍又着手提起亲事,萧瑜虽浅醉,但语及萧婵,还是醒了半分神。正想着,那萧婵不知打哪儿窜出,先是口角粲然,呀然的唤一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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