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哗。
“……噤声!”舒意浓撮拳振臂,部下们好不容易才抑住满腔恨火,喧哗次第止息。
女郎细细打量她几眼,微笑道:“我听说秋二小姐身边,有个她极度倚赖的褓母,名叫绣娘。
依你的年纪,不像是能哺喂秋家小姐奶水长大的乳娘,如此受她信任,看来是凭着满腔忠忱了。
”妇人不接话,只定定瞧她,露出暗门的半截雪颈绷出青络,这会儿谁都不怀疑她一只手按在暗掣上,拉下时绝不会迟疑。
对峙彷佛有一百年这么长,但或许真正经历的仅只一霎眼,舒意浓并指朝天,一字不漏地复诵了妇人的要求,朗声续道:“……如违此誓,但教先父永沦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不得超生!”决绝果断,掷地有声,恁谁来听都不会相信舒意浓自言不信神佛,亦不信人誓。
“还有你的母亲。
”妇人轻声提醒。
舒意浓握紧拳头,绝望地闭上眼睛。
“还有……我母亲。
”“你母亲如何?”
“永……永沦地狱,受丶受尽折磨。
”她咬紧牙根,长长吐了口气,彷佛极尽艰难。
“不得……不得超生。
这样你满意——”咕咚一声,妇人摔出密门,趴卧在地,一动也不动。
她必然是碰伤了某处,血渍缓缓自妇人身下漫出,舒意浓和赵阿根离得最近,两人几乎同时掠至,这才发现她手里握的哪里是什么暗掣,而是一条脏污破烂的布片。
舒意浓命人将她抬下抢救,赵阿根钻进密门,赫见地上一条破烂被褥,其中裹着一名娇小玲珑的少女,饿得双颊凹陷,亦是容色枯槁,微噘的嘴唇周遭凝满涸润不一的血渍,乱发覆面,早已昏迷不醒,料想便是那秋家的二小姐秋霜洁。
那被褥的缺角断口,恰能与妇人手中的布片对上,可想见饿得气力不济的她,无法背或抱起秋二小姐,只能裹入被里拖出;至于门后到底有无暗掣,根本毋须再看,那只是诓骗舒意浓起誓的借口而已。
赵阿根将秋霜洁连同被褥一并抱出,门后障碍清空,隐约可见甬道底部半开的机关屋门。
价值难以估计的“万刃君临”藏宝近在眼前,乐鸣锋兴奋难抑,回头叫道:“拿火炬来!准备连索和猪嘴皮罩,你丶你……还有你!跟我一起进——”“谁也不许进去!”一声清叱,众人愕然回首,发话的居然是舒意浓。
“通通给我退下!”乐鸣锋都听懵了,错愕道:“可是少城主,那秋拭水的宝刀宝剑十有八九藏在里头……不,我有十二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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