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俊逸,清秀的眉眼间似乎总是隐隐含着笑意,气质温和。
慕容策将厅内众人的神色尽数收入眼里,眸光微动。
苏彻向前一步,一拱手,语气沉痛道:“罪民苏彻,见过皇上!”
慕容策剑眉微挑,略显苍白的俊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神色,“哦?苏相何出此言?”
苏彻忙道:“如今罪民已经不在朝堂为官,皇上叫罪民苏彻便好。苏相一称,实在不敢当!”
“苏相在朝为官之时为朝廷殚精竭虑,为朕排忧解难,即便如今请辞了,依旧担得起苏相这一称谓。”慕容策说着,话音一转,疑惑道:“倒是苏相一直以罪民自称,让朕很是费解,究竟何罪之有?”
苏彻露出了痛心疾首的神情,道:“小女顽劣,不适合待在深宫之中,皇上既有送她出宫之意,何不派人差遣罪民去接劣女便好,竟劳烦皇上千里迢迢送她出宫,乃至于在路上遭到奸人暗算,卧病数日。要是因此使陛下龙体有损,误了朝中大事和江山社稷,罪民真是万死不足惜!实在是愧对先帝啊!”
苏彻这一番话乍听之下很是情真意切,实际上却是尖酸刻薄。
先是把慕容策此次送苏如熙出宫的帽子扣了下来,然后再拐着弯骂他,借着受伤的由头拖延行程,只顾儿女私情而耽误江山社稷,愧对列祖列宗……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有罪,却句句都是在指桑骂槐!
好一个苏彻!慕容策薄唇微抿,眸色冷了下来。他在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露声色,他看着苏彻,语含深意地说道:“没想到苏相远离朝堂,竟然还对朕的行踪这么了如指掌,朕实在是深感欣慰。”
苏彻笑了笑,谦逊地回道:“古人云,一日为臣,终身为臣。罪民即便如今不在朝堂上为皇上分忧解难了,但依然是心系陛下的。罪民听说皇上受了伤,久久不能痊愈,于是便请来了回春谷的花谷主为皇上看看。”
苏彻将“久久不能痊愈”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慕容策一股邪火直往上冒,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咬牙道:“如此,还真是辛苦苏相了。”
“皇上言重了,您早日康复,才是万民之福。这都是罪民应该做的。”苏彻言辞恳切,一副衷心不二的忠臣形象。
两人这一番唇枪舌战,听得苏如熙冷汗直冒,觉得无数只冷箭在空中嗖嗖乱飞。
苏如熙虽然看不见慕容策此时的脸色,但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他此刻已经是在强自压抑着怒火了。她生怕苏彻再说什么彻底惹怒了他,于是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中,低低的唤了一声:“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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