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我起身把包包拿起来不理会妈妈继续唸着亲兄弟姊妹有必要搞得像冤仇人吗?
我坐在庄淇尔的车子上懒懒望着窗外。
「你感觉很累。」庄淇尔说。
「喔……有一点。」我揉揉眼睛说。
「怎么了?」
「没有啊。就是……热吧。」我耸耸肩膀说。
「感觉跟天气无关。」
我手杵脸望着前方车尾灯,静默好一会儿后说:「我姊怀孕了。」庄淇尔应了一声。「虽然那不关我的事。」但说这句话让我心情浮沉。
真的不关我的事吗?它可以是一件不关我事的事情没错。可无论如何那对男女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关係到容桐禕。
「你何必闷闷不乐?」庄淇尔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闷闷不乐。但我很难叫自己去想着搞不好事情不会那么糟。」
「事情从来没有因为你姊夫出现就好转了。」
「只要桐禕在他们那边,我就无法安心。」
「也还是只能寄託于时间了,桐禕现在这年纪没有办法不在你姊姊那边。」
时间真的是可以託付的东西吗?我们总以为时间是可以疗伤的、时间可以把不好的回忆掩埋、时间可以让一个人有更多机会、时间可以让容桐禕长大成年而自由。
但时间也"经常"告诉我们恶化是经由长年累月而来的、腐败的人心是日久看见的、更不用提是时间让世界万物老朽死去的。
时间也一直在让我们了解很多事情是不会变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但那都叫做人性,无论一个人变好变坏都不稀奇,这样的转变没有改变过,经常的在发生。
时间让容桐禕成年后她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改变自己的志向,她也可能离开这个地方,但无法改变林佳吟跟容炳雄是她父母的事实,这样她真的离开了吗?她真的可以自由吗?她真的都不受父母一丝影响吗?
我也就先不要假设她可以做到像庄淇尔那样果断,但是就算庄淇尔,她终究还是给了父亲一个机会。
我们都活在牢里。
人的一生都是在牢里生老病死的,也牢困在生老病死中。
灵魂受困于躯体里、自我受情牵制着、世界再大依旧让人无处可逃。离开一了个牢,也不过就是到另一个牢罢了。
苍穹之下没有真正的自由。
「事实上桐禕在我们这边,我们也不一定安得了心。」庄淇尔又说。
我轻叹口气,倒觉得林葆亨的建议是最实际的。应该喜悦的事情沉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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