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住不可。

“你谁啊，老跟着我干嘛？记者？”张佳乐怒气冲冲的。其实他心里很悲哀，不管梦里发生的一切会不会被蝴蝶得面目全非，他又一次来了霸图，然后，把自己的好兄弟，交给了叶修。他知道叶修在犹豫，因为叶修帮不到孙哲平，这半赛季的比赛下来，还会让伤情恶化，但张佳乐想让孙哲平赢，他是冲着冠军去的，但梦里得到的冠军，没意思，哪怕他再一次受到谩骂，他也想去霸图。

霸图，拿不下冠军，第九赛季和第十赛季，他还能有几年？

“张佳乐前辈？你没事吧？”有水果香味飘过来，软软的小手抓住自己衣服，并挽住了胳膊，支撑柱自己下一刻可能就会倒下的脆弱身体。

是乔一帆，那个乔一帆啊。

“哈哈，我能有什么事。没事啊。”习惯性地掩饰真实情绪，只留给后辈无所畏惧的自己。

乔一帆看他一眼，张佳乐不再出声了。

“前辈，你有想去的地方吗？不如去我家吧。”

“啊？这样不好吧，我也该回酒店了……”

“那就走吧。”乔一帆把没什么力气的前辈拽回了自己家里，超市买的汉堡加热，速溶咖啡泡上，没什么内容的家里飘出了热乎乎的香味，张佳乐窝在沙发上，似乎有些疲倦，她端着咖啡过来，“前辈，喝点吧，然后去洗把脸。”

咖啡里的自己，在灯光照耀下，面部浮肿，眼眶黑红，头发被风吹的很乱，寒冷的风把脸刮得起了皮……好狼狈啊，怎么会这么狼狈……眼泪都要憋不住了，趁着一帆没在看，快憋回去，哭个屁……快说些什么啊，你不是快快乐乐的张佳乐吗？乐起来！快！

“呜呜呜……”到底还是没忍住，张佳乐把自己蜷成一团，脑袋埋得看不见。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乔一帆赶紧把他咖啡端走，坐在一旁，摸着他的头发。“前辈，你累吗？累了就休息吧，这里有床。”

他累吗？他当然累，可他的征途还有那么遥远，他还不能睡，所以他倔强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