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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苟延残喘着，就算没有死，也只是时间问题，她没有转头，也能意识到身后是怎样一幅衰败景象，象征意义过于明显，她看着清沐，声音如同吹起的铃铛，突兀却又被风携带着，传入自己耳中：“我为什么会看到这些？”

不是你主动让我去看的吧？你明知道我不会肯定你的想法，云初想，刚刚的清沐看起来比起意识到错误的狡辩更像是解释，虽然这个解释非常光明正大的把自己摘了出去，但一想到他自己一贯的思维方式，云初也不觉得吃惊。他总是有理由的，上面交代的任务，生命垂危的树木，自己也会被这种思维判断吗，云初忽然冒出来这个想法，但已经不会好奇询问清沐。

毕竟好奇带来的是心平气和的交流，而一旦交流的阀门开启就再难关闭，有时候云初也觉得阿青这个形象给自己带来太大的影响，曾经支撑着自己想要活下去的支柱——好吧，可能现在也是，只是阿青不再是一只鲜活的树妖，而是一个几乎抽象的概念，她用回忆来加固这个概念，用眼前人完全相同的容貌来加固这个概念，每见一次清沐，就让她的信念更坚定了一些。

这个用现代话来讲应该怎么说来着……哦，切割，云初就当做这是两个不同的人，眼前的清沐应该也不屑于扮演阿青——没必要，也没有回报，至于现在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关系，云初权当是阿青留给自己的遗产，那是属于阿青的心情，想和她有一个小家，过日常平静的生活，而这当然与清沐无关。

所以她分的越来越清楚，不过分的越清楚，她就越不懂清沐的操作，不过也没必要懂，或者一刀切，认为对方就是个没必要讲究行为合理性的脑子不正常角色就可以。

“这并不是由我控制的景象。”他翻转着手掌，任由着对方目光因为他的动作下意识移动，他以此来确定云初有没有走神有没有看着自己，“这来自碎片的意愿……你身体里有碎片，你的世界里也有碎片，小月亮。”

“我只是借了一些外在的力量……我毕竟无法真正在你的世界做一位神明，不是吗？”

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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