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骨,步步生莲间,身上自然散发的香气已然迷倒一竿子风流浪子。
你是?见这中年女子的穿着打扮,叶晗月心中早已有了计量,只是单刀直入未免不好,便听她说:我是这风雪楼的老鸨,你叫我媚娘即可。
媚娘这一身柔骨媚气,她当真是当得这名儿。叶晗月凝着跟前风韵犹存的媚娘,微微笑道:我不过无意路过此地,叨扰了贵楼的雅致,实属抱歉。她说得极其委婉,不过就是不愿惹事上身好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她现下不过一个普通丫鬟,还是莫要在这人多眼杂之处多惹是生非的好。若当真引火上身,她便只能是引火自焚的下场。
媚娘吟吟笑着,手中的蒲扇轻轻抚着自己的鹅蛋脸儿,美眸婉转间,却好似已然将叶晗月的心思看透一般。那一闪即逝的锐利令叶晗月为之一振,继而又恢复平静。她率先道:若是无旁的事,小女子还有要是在身,便先就此告辞了说罢便要将怀里这碍眼的花球还回去,那老鸨哪里肯接?只是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睨着她。
叶晗月面上掠过一丝尴尬,进退两难,周遭看热闹的百姓们还在高声起哄着,她隐隐听得他们喊的是花魁之类的话。还未能证实自己的猜想,那老鸨便红唇轻启,缓缓道:小姑娘,今日怕是你不乖乖的上那个台子去,是走不得了,即便我肯让你走,这些看热闹砸钱的公子哥儿怕也是不会答应的。这老鸨的声音柔柔软软,一如她无骨的身段一般。可叶晗月却分明听出了其中的笃定和毋庸置疑。
叶晗月徐徐舒一口气,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无意接了个花球,为何竟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知晓叶晗月这一问是有隐隐妥协之意,老鸨自然乐意之至,忙不迭同她解释道:姑娘,我们这风月场所的规矩你该是略知一二的,今日台子也摆了,一群姑娘也如约而至,为的自然是选花魁一事。今日阵势挺大,故而这各大青楼头牌都慕名而来,姑娘可莫要错失良机了。老鸨将自家风雪楼几乎是吹上了天,然在叶晗月眼里,不过就是和现代能说会吹的死推销的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