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开我玩笑了,我是承父业,你可是开天辟地,成为满洲国里的中流砥柱——当之无愧的汉jian。”
章迎共在听到“汉jian”二字脸色顿暗,转而又笑说,“你也开天辟地了,他们都和我说你是中统特工,我说不可能,我meimei一直和我在一起,中统也没有机会和时间发展我meimei。”
章迎共脸色带笑,但却一副审视神色,“小和,你说呢?”
“你说的对!”隐弦笑容不变,“你这次来上海专门看我的?”
“对,来看你,顺便接你回家。”
“家?”隐弦微微侧头,黯然道,“我们还哪里有家!”
“有我的地方就有你的家。”章迎共在隐弦办公室的沙发坐下,“你继续忙吧,哥等你。”
隐弦在文件上签下“章迎和”名字,交给手下的人,拿起手包,“你都来了,我还忙什么,当然是带你好好在上海逛逛。”
轰隆的雷声在云中翻滚,一道闪电霹下,烈风刹起,整个外滩都在风中摇曳。
行人匆匆而跑,为了躲避还没有倾盆的大雨。
隐弦手中拎着一把红伞,章迎共手中拎着一把黑伞,从容不迫散步。
“哥,你这次不会光来看我吧!”隐弦问。
“我来带一个人回东北,你的老情人。”
“我的老情人?我的情人可多了去了!”隐弦玩味说,“今天晚上带你去跳舞!给你找几个金发女郎!”
章迎共攥住伞柄的手指已经因为紧绷而泛白,压抑心中的怒意,“你哥我不好女色,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这几年在上海,情人换个不停,律师,医生,还捧角,那个戏子最近一直住在章公馆是不是?”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我一个寡妇,太寂寞,给自己找点乐子不行么!快下雨了,我们上车回去吧,李妈一定很高兴看见你!”
章迎共不再多话,随隐弦上车。今天恰巧因悠铭风寒,嗓子不舒服,在家修养。他在家给隐弦煲了母鸡汤,在李妈无数白眼下依然自顾忙活。自从住进章公馆几乎没人给她好脸色,不仅是因为自己下九流的身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和隐弦床上动静太大,佣人们不好说主子坏话,但却对悠铭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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