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露出半个圆头,流金光辉洒向世间。
聂弦儿的贴身侍女小菊双手叠在身前,威严带着身后端着水和早膳的两个婢女走来。
悠铭忙把头低下,装作认真扫地,余光不时瞄向闺房处。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来东枝轩扫地,从他的角度,小菊推门进去,聂弦儿起床洗漱。之后聂弦儿会坐在妆台前由小菊梳妆,小菊几乎每日都会在给她梳妆前把妆台旁的窗户打开,悠铭足以看到聂弦儿的玉容,在他眼里聂弦儿高贵且优雅。用过早膳后的聂弦儿偶尔在芭蕉树下看书,偶尔在亭子里抚琴。
为了多看聂弦儿几次,悠铭每天至少要把东枝轩扫三遍。他扫完东枝轩去把前山快速扫一遍,然后又回来慢慢悠悠扫东枝轩,如此循环。
幼小的他也不知为何喜欢看聂弦儿,只是觉得聂弦儿长的好看,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能触碰他内心极其安定祥和的神经,一种难以描述的安心和欢喜在看到聂弦儿时缓缓升起,充盈着他。
自他记事起,家里拮据,饥不果腹是常态,父母争吵甚至动手也是平常,他早已麻木,对生活不报有任何希冀。更何况父亲被抓去壮丁,母亲南下逃难时死于难产。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幼小的心中种下幽暗的种子。种子本想生根发芽,结出阴郁之果,不料被聂弦儿打破。悠铭喜欢见她,见她,心中就难以描述的欢悦,暗无天日的世道在他眼中也渐渐清亮起来。
然而,悠铭看到优雅只是假象。
小菊会在卯时三刻准时来到聂弦儿闺房,然后就是主仆之间关于起床的拉锯战。
小菊站在隐弦床边,日如一日重复说,“小姐,辰时已到,请起来洗漱更衣吧!”
床上的隐弦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迷迷糊糊说,“小菊,能换个词么,现在肯定没到辰时。”
小菊嘴角冷抽下笑说,“等真正把你叫起来就到辰时了。”
聂弦儿就算小菊像叫魂般反复说“小姐,辰时已到,请起来洗漱更衣吧!”依然不为所动,蒙着被子就是不吱声,能睡就睡,不能睡也不想这么早起来。
终于,聂弦儿含恨起来,愤愤难平的在梳妆台旁坐下。
小之所以开窗是因为这时屋里戾气太重,开窗散散气而已。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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