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的夫人。”
闻瞻言语之间满是讥讽,藏了那么久的事情,本以为会难以开口,但当实实在在说出口时,只觉浑身舒畅。
先帝当年色迷心窍,在因战而死的宁王丧事上,一眼看中宁王只着素缟的夫人,用尽百般手段夺取到手,这实非身为帝王、身为兄长所能为之事。
“住口。”太后猛地起身,下意识的观望四周,声音里都带着颤抖,怪他如此轻易地将此关乎皇家颜面之事说出口,“如今你身为皇上,应当更加知道皇家颜面的重要,此事不该显露在面上,你母亲的身份更是不能展露在众人眼前,她不仅会有损先帝盛名,更会影响你的皇位。”
她到底还是俗人,不能做到彻底的清心寡欲,她不敢想,若是此事被拉扯出来,又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当年先帝既然特意为皇上捏造了一个假身份,就是希望有关他生母的一切皆被掩藏,又怎么能在此时再道出来。
闻瞻抬头端详着正和殿中的一切,只觉处处都还依稀可见先帝的影子,让人没由来的厌恶,他之所以一直留着,就是让自己千万别忘了先帝当年种种作为。
他嗤笑着,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见不得人的、需要藏住的,从来都不是朕的母亲,而是罔顾伦理的先帝。”
“你……当真是冥顽不灵。”太后瘫坐在椅上,难以保持平素的淡然和平静,她手中的佛珠坠落在地上,发出珠玉落地的清泉叮咚之声。
“看来太后日日跪在佛祖面前,也是难得清净,不知道先帝此时,是不是同太后一样,并未得到清净。”闻瞻垂头望了那佛珠一眼,再不肯多言,起身离了大殿。
正和殿的一切都让他心中烦躁,如同哽着什么东西般难受,他“吱呀”一声拉开殿门,正欲逃离这地方,却在抬头的那一刻,望见殿门前呆滞在原地的江知宜。
闻瞻手上动作一顿,若无其事的询问:“听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