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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彼时意识混乱不堪,明面上看是黎家子被强送过去,但对她而言,大抵与强迫无异了。
他面白如雪地凄然跪下,朝着覃与俯首一拜,哽咽着:“盈馨自知犯下大错,回去一定深刻反省,盼早日改好……能再得主人垂怜召回。”
覃与封好火漆将信甩到他身前:“去吧。”
又一场夜雨悄然无声地捎来东风的暖信,裴闻钦从泥沼般拉他不断下陷的旖梦中挣扎着醒来时,另一头的覃与也缓缓睁开了眼。
云雨初歇的酥麻还残留在身体里,餍足舒展的情欲像是攀附在她骨骼血管上黏腻的污秽,比沾湿寝衣的汗更夸张的是她泥泞一片的下身。
大脑还在提醒着她适才梦中种种清晰至极的感受,包括那人的热烈急促的喘息,紧紧抱住她腰肢的有力臂膀,重重捣进她深处的炙热坚硬……
一切仿佛被无限放慢拉长,实则不过她睁眼后再眨去眼底迷离的短促一瞬。
干渴的嗓子透出一种事后的懒倦,她没有回头确认,也没有扯开横在自己腰上的那条手臂,却准确无误地叫出身后那人的身份:“殿下真是好兴致,这么迫不及待便将自己送上了我的床榻吗?”
后背隔了一尺距离不知道盯了她多久的少年轻笑一声:“若是不来,还真看不到这场好戏。”
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覃小姐,你知道自己夜里叫得多动听吗?”
被子下,他搭在她腰侧的手顺着她被汗湿的轻薄寝衣往下,揉捏着她大腿根部的软肉,即使不去触碰也能感受到那处湿热散发的极强存在感,“看你那一次次情动的模样,想必梦里那位情郎将你照顾得极为熨帖吧?”
熨帖?有着背后那东西强加于身的快感加持,梦里的她同裴闻钦契合得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最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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