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睡不着,索性起床过来,给你父母说一说今天的安排。”
汪大夏的婚事,全靠木指挥为他操持,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又当爹来又当娘,只因汪千户信中的一句“我把大夏的婚事托付给你”,信守承诺。
汪大夏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木指挥,把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多谢木叔叔,你养我小,我养你老,将来我们给您养老送终。”
木指挥一掌把汪大夏的脑袋推开,“我有的是俸禄,不需要你养。你只需乘着我还干的动,早点为你们老汪家开枝散叶,我还能帮你把孩子带大,教他们武艺,再晚些,我就带不动了。”
汪大夏一听这话,一溜烟跑了!他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他连给人当丈夫都还在“学习观摩”当中,唯恐半夏不满意又要他出去,她自己来。反正鱼鳔羊肠等等还是要继续用!
木指挥对着汪大夏的背影摇头苦笑,转头对汪千户的牌位说道:“你看,这孩子二十一岁了,还像个毛躁的少年,你说我怎么敢老去?牵挂的事情太多了,我得晚几年再去地下找你。”
作为伴郎,陆缨是第一个来到汪家的客人,她穿着御赐的大红蟒袍,黑色头巾上插着一对火红的石榴花,象征着多子多孙。
疤面俏郎君头一次戴花,怕是又要倾倒好些京城少女,成为这些少女们的梦中人。
陆缨问他,“我身打扮怎么样?今天新郎官最大,你说行就行,不行我就换,都听你的。”
汪大夏摸着下巴,围着陆缨转了一圈,“好是挺好看的,我就担心你太好看,会抢了我的风头。不过——”
汪大夏叉腰大笑,“凭多少女子喜欢你,采薇只喜欢我一人就够了。”
汪大夏披红挂彩,去接新娘,两家住的近,是邻居,汪大夏的屁股在马鞍上还没坐暖和,就到了魏采薇的楼下。
门口聚了一群拿着擀面杖以及扫把等物的妇人,都是街坊邻居,京城习俗要打新郎,并不是真打,意思一下就行了,其实就是堵在门口凑热闹找新郎官要钱。
当然,如果新郎小气,给的少了,也会结结实实的挨几棍子。
今天不是斗勇斗狠的时候,北城第一纨绔汪大夏也要赶紧下马撒钱,毫不含糊。
陆缨作为伴郎护着汪大夏进门,妇人们看到陆缨俊俏,又得了钱,都舍不得打她,汪大夏得以轻松过关,身上一棍子都没挨一下。陆缨这个伴郎太值了。
到了房门口,乐声大作,尤其是唢呐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翻,陆缨念催妆诗:“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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