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以前,她一定气得甩手给他一巴掌,力证清白。
可是现在她却什么都不说,一个字都不解释,任由他误会。他对她的执念太深了,总得下一剂猛药才行,不然都不可能分手。
车厢里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静默。空气凝滞,不再流淌,两人的气息焦灼着,无比厚重。
谢予安的心一点点下沉,整个人一点点冷却,直至手脚冰冷。
她那么骄傲的人,平生最恨别人冤枉她,就是一个陌生人,她都能立刻跟人家杠起来。更何况是他。
可是她现在却一个字都不愿意跟他解释。哪怕只是简单地否认,说一句“我没有”,她都不愿意。
沉默即默认。
这过去的十年,突然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一直都是温润儒雅的人,从来不会对下属发脾气。即使愤怒到极致,他也没有任由自己被坏情绪驱使,说出一些违心的话。爱人之间任何伤人的话都是一把把利剑,能将人刀刀凌迟。
他只是在笑,一个劲儿的在笑,好像突然之间就魔怔了。
“闻梵声,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傻逼,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他笑得诡异,用力捏住梵声的下巴,暴|虐蛮横的吻密如雨下,“祁俨有没有亲过你?他碰了你哪里?”
他的大手蜿蜒往下,压迫感十足,“这里他碰过吗?”
“你们睡了吗?”
“闻梵声,你信不信,我真的会让祁俨死?”
每说一句,声线就提高几分。到最后完全是用吼的。
梵声完全放弃了抵抗,眼眶通红,眼泪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滑,有些掉进领口,有些则砸在谢予安的手背上。
他尝到了一股湿咸的味道,手背俨然过了火,灼烧得厉害。
一瞬间,当头一棒,他如梦初醒。
少了那股极致的碾压感,梵声终于解脱了。
脸色惨白一片,毫无血色。
她顾不得整理衣服,猛地去拉车门,“开门,我要下车!”
主驾那边锁了,副驾的车门压根儿就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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