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分神地想,蒋修思的声音是一直都这么温柔的吗?
头发又被轻抚一下,那舒服的掌温令他不由自主地往蒋修思的手心蹭了蹭。他不争气,趋光趋热,像只没脑筋的虫子。
“你没有做错什么。”蒋修思更温柔地说,“别哭了。”
林栖只好看清自己不争气的本质了。他抬起手,搂住蒋修思,更紧地投入他的怀抱。
他闷声倾诉:“我没有认真说再见。我以为还能再见面。”
无法再见面的人,就应该好好地告别吧?可是他搞砸了,他说的是,mama要等我啊。
她有没有等呢?但她在哪里等呢?在那个永远也等不到想等的人的地方,她有没有感到痛苦呢?
蒋修思的话语残酷又柔软:“可她会把一切忘掉,只记得笑起来的时候,感觉很好。”
他说话时,胸腔震动。林栖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