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扶着慢慢踱进屋中。
“殿帅,陆大人。”陆徜依次向陆文瀚和魏卓行礼,一视同仁神色,并没对谁格外亲近。
陆文瀚瞧他神色苍白、行动迟滞,又见明舒颈间那道比昨日颜色更深的淤青,脸刷地沉下来。
“你们两的伤势如何了?”他心疼问道。
“我没事,这是小伤。”明舒摸摸脖子,代陆徜开口,“阿兄的伤比较重,是箭伤,伤在左肩。”
陆徜闻言望向明舒——这会又成“阿兄”了?
明舒以目光回应——不然呢?外人眼中他们是兄妹,那他们就是兄妹。她尊敬他,他还有意见了?
“……”陆徜默。
“坐下说话吧。”魏卓招呼陆徜坐下,又问起他的伤势。
“劳殿帅挂怀,晚辈的伤料来应是无碍。”陆徜道。给他治疗的大夫是军医,用的药也是军中治外伤最好的秘药,再加上他身体底子不错,昏睡一夜醒来,精神已经恢复大半。
“曾娘呢?怎么没见她……”魏卓点头又问道。
“我过来前去看过母亲,母亲脚伤未愈,行走不便,想留在房中休养,就不出来见外人了。”陆徜依言坐到椅上回道。
一句“外人”,刺激到了陆文瀚。
“她既不愿出来,那我去见她!”陆文瀚沉声道,语气中已生愠怒。
好好的儿女认不回也就罢了,和他变成外人,倒和外人变成一家人不成?瞧曾氏躲在魏卓后宅避不见人,陆徜与明舒也都跟着魏卓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家子!
“都说了母亲有伤,需要静养,还望陆大人体谅一二,勿去打扰她。”陆徜半步不让,公事公办的口吻,没给陆文瀚留半分余地。
别看陆文瀚在朝中呼风唤雨,但他还是拿这对母子没有一点办法。这二人软硬不吃,夫妻情份父子孝道在他们那里都行不通。他与玉卿少年夫妻,和离之时虽吵得天翻地覆,却也恰是情最浓时分开,这些年纵他家中给他另娶新妇,仕途顺遂,他也依旧忘不了她。她之于他,便如心间一道白月光,如今既然重逢,他自然是想破镜重圆,弥补她与儿女这半世凄苦。然而她却不肯再给他半点机会,纵他想要认错道歉,哪怕伏低做小重新博她欢心,她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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