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
这方伯,性子还是那么怪。
等那鼻子嗅够了,门也随即打开,一个面容清瘦,身形硬朗,眉宇风采极好的老头出现在门边。
他不耐烦地扫了眼唐幼一,侧身让出路:“进来吧。”
唐幼一一进去,他就啪地大力将门关上。
要不是唐幼一很清楚他对自己一点兴趣的都没有,不然真要以为他是想干什么。
其实他只是在保护他铺内的酒,不让他的酒被外面的风给刮没了香气。
铺内光线不强,但能看到地上、架子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一个个酒缸。或许真的很久没开门了,屋子里阴冷似冰窖,倒是无半点霉味臭味,可见方伯有好好照顾这些酒。
那是当然,方伯是唐幼一见过的,唯一视酒为命的人。
铺子最里头,有一扇垂着布帘的门,布帘下端透着火光,方伯的客人应当就在里面。
唐幼一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她知道那间房是方伯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会在里面煮酒倾谈。
婆婆也就是在那间屋里被这方伯给轻薄了,然后,婆婆抬了个大酒缸把方伯的头给砸破了。
唐幼一的视线投向方伯花白的头顶,还没看到什么,手上的布包就被抽走了。
那方伯也懒得掩饰,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的洁白里衣,便面露喜色,枯槁的手放在上面摸了摸,好像摸的是什么财宝。
发觉唐幼一在看他,方伯脸顿时又黑了下来:“看什么看!”
唐幼一抿唇将视线撇到一边。
不知方伯当时有没有发觉婆婆是个男人。若知道了,还这般痴迷她,那还是挺……佩服婆婆的魅力。
方伯将东西收好:“说吧,要什么?”
“我要二十斤椒柏酒。”
方伯抬了抬额头纹:“要这么多?”唐幼一点头,他就一哼:“没那么多,只有五斤……诶?你还给我!”
唐幼一施施然将那包衣服藏到身后:“我这里有两件婆婆的贴身衣物,既然您说只有五斤,我也就只能给你……半件。”
方伯没好气瞪她,环臂道:“真没有,这大过年的,谁不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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