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含着狼性的眼睛,穆瑾突然觉得,她和她父皇竟然有些相似。
“放手。”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寒意。
安河的手颤了一下,终是慢慢地收了回来。
“你连自己的行为都控制不住,却指望我相信你能管住这张嘴吗?”穆瑾阴冷失望的眼神看向安河,“你且自己考虑一下吧。”
说完,她不顾安河眼底倏然升起的巨大恐慌,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穆瑾一直没有回头,直到确定不会被看见了,才探出手来看了一眼,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安河的温度。
小狼崽子,和她父皇一样不让人省心。
但是越不让她省心,最后的反噬也会越厉害,这正是安河这个角色存在的意义。
穆瑾摸了摸自己的手,将手插回到袖中时,从袖袋里摸到了纸张的触感,她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脚下转了个方向。
栖凤宫如今远不是当初奢华靡丽的模样了,虽然不至于像落雪阁一样,连打扫的人都疏忽职守,但也是门庭冷落,即使有初春的绿意点缀,也无法消弭其中凄清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