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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又笨又傻,蠢到了家!
气愤地跺脚,竟然忘了连日降雨的影响,地面还积着水。一踩便将地砖缝隙里的水溅到鞋面,沾到牛仔裤裤脚。往常会抱怨一句晦气,可偏偏此时心情糟透,泄愤似地又往上猛踩了几下,一边踩一边不争气地湿了眼眶。
激动过后是无尽的沮丧,她仰头忍泪,作用不大。吸了吸鼻子,望着无边的黑夜,哽咽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小区楼下长椅一坐就是许久,颓然望向那栋楼,不一会儿收回视线,低埋着头,怔怔地盯着那双沾满泥渍的鞋,想到前不久她扭伤脚踝他还温柔地帮自己冷敷,心头更是委屈。她雕塑似的一动不动,手脚渐渐冰冷,心也一点一点变凉。
路灯下,她的身影还在。从上往下望,小小的一团,一动不动坐在长椅上。
窗帘拉开一角,贺绪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心里也有气,见她没有立即离开,说不出是什么感想。心口有些胀疼,又有点酸涩,最终化作不忍与疼惜,凝望良久,恍然大悟似地回过头,“她没带伞!”
背后,贺葭兰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看着他,表情像在说“所以呢”。
“待会儿下雨会淋到她。”
当姐的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别急,多给点时间,让她再想想。”
贺绪却已经等不了,望进她眼里说:“可我心疼了。”
…
窗外下起细雨,零星的雨滴几乎融化在夜色里。
视线移回室内,贺葭兰看向斜侧方的挂钟,指针指向九点一刻。
忍了十分钟不到就妥协,出息!
她弯了弯唇,无奈地笑。
…
四周寂静,不见行人,只偶尔有雨水滴落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细响。
垂着头,一双鞋进入视野,宁礼以为自己看花眼,出现了幻觉。
怎么可能是他?
贺绪穿戴整齐地站在她面前,一把伞支到她的头顶,表情看不出喜怒。
“不知道避雨吗?”他忽然的一声彻底将她唤醒。等她意识到时,他正伸手抚摸她的发顶,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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