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政务之事,赵宸自认学习良多,也将秦敛比作教授先生尊敬。
“什么道理?”少年天子虚心好学,不耻下问。
秦敛从棋盘上拾起一粒黑子,眸色漆黑,叫浓密的睫羽遮挡住,瞧不出他眼里的任何情绪,“为君者,必要之时,落落大方,舍掉些无用脸面也无妨。”
“?”赵宸愣愣地看着秦敛。
秦敛倒是既有耐心,“臣记得,此次丧葬,朝中六品及以上官员除留京监国之臣外都是跟随的,陛下的那舅爷缪尚书祖孙三代六品以上皆在此行之列。陛下夜半思及先帝,涕泪横流,不若宣了先帝舅父一家来,陪您下下棋,追思先帝,有先帝外家的血亲陪伴,想来能稍止丧父之痛。”
赵宸听着听着,半张开了嘴,他怎么就没想到还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