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声,只是白净指尖点在了地图的一个方位给雷宇晨看。
雷宇晨看到那个地方,整个人如同醍醐灌顶,黑眸迸发出绚烈的光彩,整个人如同一张拉紧的弓一般透出兴奋张力。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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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水军乃是皇帝的最高机密,雷宇晨决然不会泄露,然而这极大的兴奋感充斥在他全身,年轻的羽林将军纵马飞奔,在整个猎场大草原上豪情万丈的驰骋。
猎场一侧有著河流和森林,这个时节正是许多瓜果未熟,却已经有小果子青青满结了一树,累累的极为喜人,花也还没有开败,有几株孤树伫立在绿毯子一样无涯的草原中央,花果交集掩映,还未靠近就已经能闻到酸甜的青涩果子香味。
雷宇晨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闫子航,他不在丞相帐中,却独身在这里,挑了一株孤树,不紧不慢的将一只长长的绸缎花胜系在枝头。
“尔敏!”雷宇晨一喜,拍马过去,却在树下生生勒住了座驾。
闫子航的外衣轻轻披在他肩上,月白压著如墨的黑,隐约里透著一点清凉,他随意的系著,手指似乎是无意识的在抚摸悠然秋风。
看到雷宇晨的时候,俊俏的吏部尚书大人淡然弯唇,手指压著被秋风吹拂的来回摇曳的树枝,对雷宇晨展开一个清雅的笑容,挑起一根花胜,“你要不要也来挂一个?听说你在追求宸妃身边的那个女官?那便也来挂一个罢,花胜求缘分很灵。”
雷宇晨紧紧拧起眉头,“你什麽时候也搞起这些娘儿们玩意了?”
闫子航哈哈一笑,纵身跃下,“不过是消遣而已。”
“尔敏……”
“走了。”闫子航伸手冲他做了个手势,毫不转头,“有些事,只能当消遣罢了。”
有些事不可能实现,所以就只是消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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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亲躬先农祭,宸妃主持先蚕祭。祭祀完结後,沈络宴请百官於皇帐,宸妃则另外宴请女眷於自己的大帐。北周讲究男女之防,两处宴席自然是分开举行的。
女眷们从西侧从先蚕坛回到猎场,草原上洒著一条长长的,鲜豔明媚的绸缎香花组成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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