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距离”,一种遥不可及,怎么伸手都够不到的彼岸。
向来和缓的情绪被心底无端生出的毛躁不停袭扰,重心移动前脚掌离开地面,方要借势转身,楚亦航忽又顿住。
丽莎在等他回答,四周保持沉默的宾客不仅在等,还在看,看他,看丽莎,不远处嗅觉灵敏的媒体记者发现异常,正举起相机探头探脑。
如果置之不理,楚亦航敢肯定不出几分钟,星网就会疯狂刷起“楚二少拒绝军部美女,真相令人震惊”“政军再爆不合”“商界新贵越来越‘贵’”等一系列小道消息,站在旁边和他一起出席活动的叶雨恐怕也无法幸免,少不得被八出来历,查个底朝天。
楚亦航直觉叶雨不会喜欢,所以他及时压下关切问询的念头,目光重新回到丽莎身上。
答应,不代表没事。丽莎闹得动静确实有点儿大,无论楚亦航怎么做都没法平顺了事,只是两害相较取其轻,比起fu面消息,些许花边儿新闻无伤大雅。
思绪几经辗转,看似很久,其实不过一两秒,楚亦航放松腿部肌rou,欲抬未抬的右腿重新落实,他稳下呼吸,深咖色眼眸一弯,漾出淡淡笑意:“我的荣幸。”
他面带微笑执起丽莎左手,倾身落下一吻,极缓极轻,似触非触,甚至感受不到手背皮肤的温度,随即反客为主带领丽莎步入舞池。
托楚亦航应变得当的福,周围人和媒体的注意力全被拉走,给叶雨留下一方安静空间。
对系统质问无果,叶雨好容易从惊愕抓狂中挣扎出来,顺手抄起一杯葡萄酒仰头灌入,喉结滚动间,唇角溢出的两三滴酒液沿着脖颈快速滚落,没入衣领,在领口边缘留下些许暗红浸渍。
他抬手抹掉唇上残留的葡萄酒,背靠立柱头颅低垂,大理石特有的冰凉透过衣服刺激着皮肤。
在蓝色星系生活的时间越来越长,叶雨反倒不如刚穿来时那般淡定自若,经常无端生出“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是一行字,连纸片人都不如”,“所说所想究竟是自己,还是别人决定”等杂乱无章的思绪。
可惜想破头也没结果,“我是谁”这种千古难题,愁掉无数根头发的哲学家前前后后研究上百年还不就那样儿,该说不清照样说不清。
叶雨闭上双眼,将没有意义的想法逐渐收拢,堆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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