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将军勿怪。”
红脸汉子正不知如何发作,心中憋闷,就听内中一位少年朗声道:“将军既手刃贼子,旗总定当为将军陈情请功,我们今日来也不为平白,就是要多与将军一份功劳。”
“哦?”杨保儿颇为意外的看向少年,但见那少年面白无须,身量弱小,当在十三四岁不会更长,看形容气度当是读过书的,便暗自纳罕道:“不知这位秀才是?”。有明一代最重读书人,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个道理即便土司头人也是明白的,当年王阳明寄居水西龙场,宣慰使安贵荣便对其礼遇有加。因以此番听说有读书人被手下“误杀”,才如此不惜血本,以求避祸。
“这是我族中五弟。”
“见过秀才。”杨保儿打量着少年,试探道:“不知秀才方才说的功劳……”
但见那少年略一施礼,淡淡地道:“不急,将军且吃酒。”
又过了片刻,就见不远处官道上奔来三匹劣马,贵州有云南来的滇马,因是有着好耐性,故而在当地是惯常用的畜力,本地无论军民都有驱使代步,却是当不得战马,其中多有送去外路省份的,故而看到三个骑马的军汉并不足为奇。
廖四眼尖,见了便道:“四哥,六哥他们回来了。”
…………
“杨将军好福气,若不是哥哥叮嘱得紧,这份功劳喒老子就自己拿去了。”被唤作六哥的黑脸汉子也不气,径自端起一碗米酒一饮而尽,连呼过瘾。
“都打探确实了?”
“打探确实了,这起子贼人确是播州过来的红苗,现下帐子就扎在南望山下。”
“可曾立寨?”红脸汉子继续追问。
“我寻了两拨土人来问,已是确实了,都是初来此地不久的生番,仓促间搭了些毡子,只有些鹿角拒马,未曾立寨,加上妇孺,总不过三四百人。”生番虽然在官军看来形似野人,但有无营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是以要打探明白。
就听红脸汉子哈哈笑道:“那就好,薛六你且在这里安心吃酒,只教你两个弟兄再辛苦陪我走一趟。”说着让开席案,又转向杨保儿:“还要劳烦杨将军点起硐中人马,随我一道扫平贼人,好歹向朝廷表明心迹。”
到了这时节,杨保儿哪里还有退缩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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