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个么子,王忠德,家中行四,你只管我叫王四就好,不必那等虚礼。”
听汉子报上名号,王星平若有所思,“这名讳和族叔却之差一个字。”
“哦?敢问令族叔的名讳是?”这话提起了王忠德的兴趣。
“讳命德的便是,和我爹爹一样,都是举人出身。”王星平并没有说谎,仅存的转生以来的记忆很明确的指向了一个结论,一个死掉的举人老爹在一群赤佬面前未必比一个活着的举人叔叔管用,更何况一族之中,两家本就相善,而那位只隔着一道院墙的族叔家中,可不光只有一位举人。
就如瞌睡撞上了枕头一般,便听那位王忠德王四哥说话都活泼了起来:“哦?……可是府城王进士家?名讳尊德的那位?”贵州一地,三年一次的科考,每榜能出的进士从未超过一掌之数,就算是乡野小民也能知道在当地,进士身份意味着什么。去岁年底,新科汤进士回乡路过时的排场,佰贰堡的军汉们可是看过的。汤进士讳景明,万历四十四年丙辰科三甲进士,如今已经外放了河间县,这是题外话不表。
王星平整理衣衫,肃然道:“正是族伯,表字存思的,万历三十二年甲辰科高中。”一旁的高个子立刻插话道:“我说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却原来是王家少爷,难怪……”
这位唤作王尊德的族伯,是那一科贵州唯一一位进士,虽然殿试已在三甲开外,但进士就是进士,无论是及第,出身,亦或同出身(注:明代进士科殿试成绩分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三甲人数最多,赐同进士出身),都已经是文官中最高的一个阶级,可能三甲进士入阁为相难见,但比起纳捐的文官乃至寻常举人,毕竟有云泥之别。王忠德一众也许不知道王尊德目今已是广东巡按御史,但肯定明白王家在本地代表的能量。这少年公子的父亲也是举人,而且是个死掉的举人,那么此番的事情便不会小,王家不会善罢甘休自不必说,贵阳的guan g也不会坐视一介举人被土人所害,定会讨个说法。
话已到这个份上,王忠德自当有所表露,便对王星平说:“王家少爷,令尊后事喒自会帮忙,弟兄们也不会推辞,你切莫伤心了。……说起来你我也是同宗,往上几代同是一个曾祖的。”
这话倒是让王星平奇了一奇,看这王四哥也是豪爽的性子,当不会诓骗人,记忆中父亲王来廷也曾与母亲提起过,祖上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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