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忠,也不顾见礼,拿起来就是一口,道:“这羊rou还是白马硐的好吃,我家中养着的几只,俱是rou老,都不禁吃。”
“那是你舍不得吃,全都养老了,是准备当柴烧吧?”内中又有相熟的打趣道。
“别的不敢说,只要这羊好,我老马家的手艺烤出的羊rou能吃得你们掉舌头。”马忠还在夸耀着自家的手艺,不过他的话也不算假,马忠料理羊rou的祖传绝活在十里八乡都是有名,要不是为混份军饷,他就在家安心放羊了。只是贵州此地,草场并不多见,羊也多是山羊,常年放羊倒是练就了马忠不俗的身手,是以哨探这样的差事便被王忠德交办给他。
王忠德跟着众人笑了一回,突又正色道:“马三,说正事。”
那马忠因是一身短打,袖子卷到了胳膊上,便就着膀子擦了擦嘴,然后道:“我三人绕着山南跑了两回,上山的道口摆下了两重鹿角,昨夜还看到山上有不少火光,看这架势贼人当还没有走脱。”
后面跟着马忠的一名年轻人也道:“昨夜本是要拿住一个活口回来问话,马三哥怕打草惊蛇,便做罢了。”
王忠德听了心下欢喜:“没拿住活口也不打紧,五弟昨日是怎么说的?关门打狗?我看正是这个道理。”这一回要料理的是生番,即便没有上命,以缉盗的名义也是可以的,马鬃部可是自家跑来这里送死。
廖四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就不知是哪家的主人。”
杨保儿方才见马忠三骑过来,前一日日落前王忠德派他前去打探那是知道的,眼下生怕马鬃部的人胡乱攀扯将他带进去,虽然手下做下的勾当少不了他的好处,平日也并未留下一星半点的把柄,但身为硐主,一旦硐子里出了篓子,他也脱不了干系,少不得被官府和丘八们盘剥一番,更重要的则是留下了首尾不尽的麻烦,将来的日子就说不上会被哪家大族给咬上。白马硐人口虽说不多,可是当着要紧地方,油水不少,方圆百十里的寨子没有不艳羡的,若说官府要剿白马,多半无人响应,但若是白马硐做下错事,官面上交给地方处置,那打着白马硐主意都要流下口水的各家大族和寨子必然会争先恐后,到那时他杨家就会连一堆骨头滓都不会剩下,播州杨应龙当年如何的奢遮?如今后人又有几个还在?是以见了马忠回来,杨保儿便凑近打听,正好听到这一句,好不尴尬。若是能不走漏风声,杨保儿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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