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事松江那边自有其他大家主持,倒是插不上手的。”
他不明白王星平想问什么,不好多说,而且事实也的确如此,去年六七月间有不少外路商人在江浙一带收棉,比松江布商出的价钱高出了半成到一成,他虽没有管理家中产业,但多少听说了些,似乎自家的棉花也卖了不少给那些商家。后来知道主持收购的应该是松江府的一位胡姓商人,其商号则是一家广里商号设在上海县的外柜,隐约间似乎与澳洲海商有些关系的,因为据说后来那些收购来的棉花全都装上了海船,并未织成成布,而不久之后大明北方便多了不少来历可疑的澳洲棉布。
王星平见张炳芳反应,笑道“三叔不必多心,你也知道我家也是行商的出身,若是因为布商之间的争斗平白受了损失可不合算,是以这里边的利害还要三叔帮我多多打听。”
“原来是这,其实也不是大事,前次在同乡酒席上曾听人说,最近江南的布商有意串联想要对澳洲货发难。”他想了想又轻笑了起来,“不过在京师恐怕没戏,你也知道如今做着澳洲布生意的是宝和店,那帮阉人哪里会管布商死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在松江,那些帮澳洲布商收棉的人恐怕会有些麻烦。”他第一个当然想到的是那位胡姓商人,浙江当地的商人最是抱团。
但王星平只是哦了一声,却又岔开话题问了一些其他消息。
结果最后张炳芳却神秘兮兮地说到了一个刚从大内传出的秘闻。
“昨日李可灼向万岁爷献了一枚蓝色药丸,号称是得自域外仙方,结果你猜如何?”
王星平闻言诡秘一笑,问道“如何?”
“据说陛下服药后精神大好,李客卿如今又成了忠臣。”
“哦?这是好事啊。”王星平笑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听张炳芳这样说,相比朱常洛的病已经无碍,看来一时间这命是保住了。
张炳芳却有些狐疑,他隐约觉得这献药的事情似乎和王星平有些关系,却又说不上来,但还是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了。
送走了张芳后,王星平独自回到书房。
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乡试之前,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除了在天津练兵之外,尚有许多事情需要筹划,但无论时间空间,他都已算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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