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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此刻是清亮亮的白日,冯殊怀的面容在姜玉清眸底分外清晰。
他是端正的俊朗,如松如竹,身上总有料峭的寒意,像覆着霜雪的云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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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记得。”
姜玉清忽然意识到,他在云霞山长大,也许他无父无母,师傅是他唯一的亲人。
那他的师傅又在哪里?为何她在云霞山待了几日从未见过他师傅。
她神sE中有懊恼,或许是桩伤心事,偏偏叫她提起了,“我也许明白了,以后不会再提起。”
冯殊怀装作不懂她的言中之意,故意问:“你明白什么?”
姜玉清有些为难,随即又暗骂自己,吞吞吐吐可不是她的本X,她又何曾真正怕过哪一个?
“我明白了,你并非临yAn人士,云霞山才是你的家,是也不是。”
她毫不扭捏地说出这些话,冯殊怀反而笑了笑,“是。”
他笑时像霜雪融化的云霞山,姜玉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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