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间,赵姑娘调侃:“世人皆说成婚便是摘除女子身上魂魄,可我瞧着咱们县主倒反转头,颇有鱼入江、虎入林之迹。”
“赵jiejie这句话该是推己及人罢!我记得jiejie不喜鱼羹,可前些日子我们在樊楼相遇时,我怎么记得jiejie捧着姐夫挑了鱼刺的羹……”
赵姑娘蓦然红了耳根,好在小道上除开她们几人便是各自的丫鬟:“好啊!枉费我刚刚把你从尔丫头底下救出,真真是黄泥堵了心,你这疯丫头该打!”
尔曼大笑:“我就说了!刚刚你最是好人,还将她搂入怀中,平白吃我几记捶打!瞧瞧!rou身菩萨也会恼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尔曼还是从细枝末节中肯定了邵衍:“想来妹夫的确是个良善人,先头我总觉你过于紧绷,行事间战战兢兢。可不过一月,瞧瞧!”
她摸了摸宝知红润饱满的脸:“冷心冷脸的宝姑娘也开始热乎了!”
jiejiemeimei的关注点皆转移至自己身上,轮到宝知面上一烫,还嘴硬:“哪有……我一直都是这样。”
偏偏宜曼补充:“jiejie对我都温柔了许多。”
众人撑不住,笑成一片。
说笑了一遭,恐误了入席,一行人加快脚程。
可巧转过一园,边上便是明日馆,门口洒水的婆子远远瞧见旧主,喜笑颜开:“宝姑娘安好!”
宝知受礼后问她可好,婆子点了点头,只说自己情况,直待身边丫鬟催促,宝知等人才离开。
“我在你婚宴时才第一次去邵府,不过那院子确实不错。”赵姑娘回忆。
适才神情淡漠的尔曼恢复了活泼:“我昨日才去呢!外头未变,里边可别有洞天!宝儿在梁府的院子你是去过的,她在邵府的院落竟处处有雪中春信的陈影。院门口那牌匾赫然为【二苏旧居】,迈步往里,转过月门迎面皆是茉莉!还在路径左侧辟了块砖地,摆张圆鎏铜桌,边上立着青面绾纱巨伞,底下还有几把铺绢绣凳,宝儿主家点茶。一起烫浮上的白茉莉以及桌上的柰酥酪皆是刚带着晨起的冷露。”
这般吹拉弹唱,把女孩们说得心旷神怡,纷纷闹着要宝知下帖子。
邵衍在外头读书营生,宝知自然要做好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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