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硬邦邦的大床板子。
是个狠贼,连个枕头都没给他留下……
白梵路猛地想起什么,急忙伸手往后脑勺边探,这一动不要紧,东西没摸到,牵扯到肩膀又是一阵更剧烈的疼痛,没忍住,白梵路眼里霎时被逼出两片水雾。
方才是这陌生男子让他分神,现在才直观感受,右肩大片皮肤好似刚被滚水烙过,又痒又疼,烧心挠肝的疼!
太疼了……怎么回事?
“师兄,你伤口在渗血!”
男子语气急切,抬起手来像是想碰他又有点不敢。
白梵路两眼雾蒙蒙,只瞅见个人影在他视野里晃来晃去,晃得他晕且憋屈。白梵路眨了下眼,感觉一缕温热液体顺着脸颊滑落,视野才终于恢复清明。
“师兄你……”男子看见那“泪痕”,先是一愣,继而脸色狠狠一沉,“该死!师弟怎下手如此之狠,师兄必定是疼极了,我这就去寻师尊。”
人去如风,转瞬没影。
白梵路本欲询问的话也在同时被腰斩,他又眨眼,眨了再眨,眨完还使劲揉了揉。
他没看错,门还关着。男子确实是突然不见的,原地消失那种。
白梵路抖着唇咽了咽口水,又抖着脚探了探床板边缘的纹路,再抖着不那么痛的左手摸了摸脑袋边上,手机没了,耳机线也没了。
这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