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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洗手间两人来到会场门口,骁潇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进场。今天难得戴了隐形眼镜导致眼睛有些干涩,她预备先滴一点眼药水,打开手包才想起隐形眼镜盒被自己忘在了刚才的洗手台上。
“你先进去找你哥吧,我回去取点东西。”她匆匆交代了思南一句便往回走。不几步到了洗手间门口,便听到两位女士的声音“刚才那人就是品众的老板吗?”
“是呀,叫做陈骁潇。是不是看上去很年轻?”
“这倒是。这么年轻就把公司做得这么大,是不是有什么人帮忙呀?”发问那人放低声音。
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立在门外静静听着。
“谁知道呢,别看她长这么漂亮,身边一个正式的男朋友也没有,是不是很奇怪?”另一个人说。
“哎呦,别是有什么问题吧?不然,难不成要当老姑婆?”
“我老公跟他们业务往来好几年了,听他说,这个女人已经二十七八了,整天独来独往的。你说,挣那么多钱做什么,一副女强人样子,都没有男人肯要,过几年全折自己手里。”
发问的女人哼了一声,“我告诉你,这种人吧,要不就是背地里给人当三儿,你们不知道而已;要不呢,就是被男人狠狠的抛弃过,伤得够够的,干脆一辈子一个人过了!”
“就是,别看人前光鲜,背地里真够惨的!”两人呵呵笑起来,继续说着什么,丝毫不知道门口的人已经手脚冰凉,五根手指正死死抠在门框上。
她不由记起鲁迅先生那句话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竟会凶残到这地步。
正在紧紧咬住下唇胡思乱想,一双温暖的手掌紧紧贴上了她的耳朵,她偏过头来,薛怀瑜那张坚毅而疼痛的脸就在她的头顶,“不要听……”他轻轻说。
她努力扯了扯唇角,想说一句没事,可是不成功,想起他曾说的,不想笑就别勉强,于是终于放弃了。
推开他,拢了拢头发,再吸吸鼻子,她毫不留恋的拧过头往前大步走去,高跟鞋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节奏的咔咔声,孤寂而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