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舅头也未抬:处置了,不要留活口。
管家愣了下,不过随后大概是这样的事情做得多了,应了声,就退下了。
只是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管家去而复返,脸色莫名有些不好看,进了书房,轻唤了声:老爷,老奴有事禀告。 什么事?刘国舅有些不耐烦,他站在书案前,上面铺着一张宣纸,提着狼毫笔正在描摹,宣纸上已经画了一树梨花,梨花树下,已经有个女子的轮廓,只是还未细描,对于管家突然打断他,刘国舅
极为不满。
如果是平日里,管家铁定不会打扰刘国舅,可此时,心头却是心惊胆战的:老爷,老奴按照您的吩咐去处置那些原告以及那个稳婆,谁知谁知那个稳婆在临死之前,突然、突然开口求饶
你们怎么办事的?对方求饶就放过了?你这些年办事越来越不行了!刘国舅捏了捏狼毫笔,脸色极为难看。
显然因为被打扰到了,极为不爽。
可可那稳婆说、说她知道一些关于夫人的事老奴不敢、不敢私自做决定刘管家显然也知道刘夫人如今是刘国舅心里的一根刺,哪敢私自直接处置了,只能硬着头皮来禀告了。
嗯?刘国舅猛地抬起头,那稳婆认识夫人?
这这她不说,她说非要见老爷您一面,说是您若是不听,以后一定会后悔的管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老爷,您要见她吗?
刘国舅垂下眼,瞧着已经画了一半的女子,捏着狼毫笔的手劲极大,随后,慢慢把狼毫笔放了下来,摆摆手:带她过来,老夫倒要听听看,她想与老夫说什么。
管家连忙应了,匆匆出去,不多时带着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妇人过来了。
那老妇人看起来极为苍老,至少有六十岁了,比刘国舅的年纪还要大上许多。
老妇人不敢抬头看刘国舅,进了书房,就直接跪了下来:见、见过国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