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嗤笑一声:除了刘玉溪,还能有谁? 刘管家跟在刘国舅身边几十年,自然是知道当今太后的名讳,吓了一跳,可看刘国舅这脸色,也不敢多说什么,很快就出去了,战战兢兢的去带人了,只是心底莫名有种不敢,怕是这次国舅府真的
守不住了。
刘国舅眼底波澜不惊,这么多年了,到了如今这一步,他竟是觉得这些功名利禄,也不过尔尔。
他慢慢弓着背走进了小佛堂最深处,慢慢把一个小一些的牌位给抱了出来,与刘夫人的牌位并排放在了一起,慢慢用袖子擦拭着,如果当年早一些知道了,他还不会梗着脾气不肯服软?
如果他们两个人的脾气能稍微好一些,大概也就不会到如今这一步了。
哪怕任何一个肯低头,也不会被刘玉溪给挑拨了。
可自己这庶妹,对他太过了解,对夫人也查的一清二楚,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刘太后听到管家要让人把她带去小佛堂,眉头一皱,她身上裹着黑斗篷,看不清面容,可一双凌厉的眉眼透过纱幔看过去,让刘管家不寒而栗。
她常年身居高位,气势极盛,扶着嬷嬷的手臂: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
刘管家哪里敢说她做的那些龌蹉事已经被老爷知道了,只能道:老爷这些时日怀念夫人贵人来的时候,刚好就在小佛堂,是以劳烦贵人移步小佛堂。 若是以往,刘太后早就直接转头走人了,她这些年身处后宫,可手伸的长,朝堂之事也频频过问,不肯放权,是以稍有不满就很不快;这两年才稍微收敛一些,要不是事关刘德谦,刘太后根本就不会
服软,可稍微想了想,冷着脸,吩咐身边的嬷嬷:走。
嬷嬷不敢多言,搀扶着刘太后跟着管家去了小佛堂。
刘太后到了小佛堂外的时候,嬷嬷却是被人给拦住了:贵人,老爷说了,只许您一个人进去。
放肆!嬷嬷一声呵斥。
刘太后一张脸阴沉着,可到底抬了抬手,忍了下来,她仰起头,瞧着这小佛堂,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什么,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