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迟钝,站着想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两三句,且中有错误。
任守忠一敲他头,怒道:就这几句话都记不住如何在宫里做事?将来你们中难免会出几个掌管宫门钥匙的,若出了错,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张茂则从旁补充道:若不依式律放人出入,轻者徒流,重者处绞。
小huáng门们大多闻之惊骇,左右相顾,暗暗咋舌。
你出去,在院内跪下思过,今晚的膳食就免了。任守忠宣布了对那小孩的处罚决定,再环顾其他人,最后选中了我:你可都记下了?
我站起躬身,给他肯定的回答,按张茂则原话一一说来:皇城诸门一待天黑必须关闭,日出之前绝不可擅开。若确有要事,必须夜开宫门者,皆应有墨敕鱼符若不依式律放人出入,轻者徒流,重者处绞。
一字不差,自张茂则以下,诸司内臣均颔首微笑。
任守忠也颇满意,和颜问我:你叫什么?
梁元亨。我答,又加了一句:元亨利贞的元亨。
显然这是画蛇添足了。此言一出人皆色变,任守忠两步走至我面前,劈头就给了我一耳光:胆大妄为的小崽子,你不知道避讳么?
我这才依稀想起,当初爹跟我解释我的名字的时候也曾经嘱咐过,不要当着别人说其中的贞字,因为今上讳祯,所以贞也是要避讳的。
我顿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应对,只默然垂目而立。
任守忠吩咐左右:把他拉下去锁起来,待我请示官家后再作处治。
我在一间漆黑的小屋里待了两三天,呆呆地躺着,几乎没有进食,好几次昏昏沉沉地睡去时,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终于有人打开门,久违的光亮如cháo水般涌进,刺痛了我的眼睛。
再次睁目,我看见老师梁全一和善的脸。大概是因我与他同姓的缘故,他对我一向很好。
走罢。他说。见我无力行走,竟然蹲下,亲自把我背了出去。
我无法抑制的眼泪滴落在他颈中,他若无其事地继续走,也没安慰我,但说:以后可要小心了。犯讳这种事,若是在外头也许大多能被遮掩过去,但在宫里就不一样,微有差池都可能危及xing命。是张先生恳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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