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饮了酒,搂着她在耳房浴池里很是恣意了一番,事后掏出了一根簪子:“这是jiejie夹在土仪里的,我也用不上,你便拿去戴着吧。”
阿年哪里不知道,土仪从来都是世子先选,这簪子应该是送与国公夫人的。
夜色还未降临,夫人身边的丫鬟就送来一个锦盒,阿年打开一看,全是锦纹拿走的东西,一样不少。
稍后不久德喜就捧了一些东西过来,云央看着他极是欣喜,一般德喜来了,周玄清就会来过夜。
德喜与云央一般大,浓眉大眼,总是憨厚的笑:“阿年,这是世子叫我送来的。”
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有白玉狼毫笔,菱花形陶瓷笔洗,镀银砚台,甚至还有一方小巧的玉桃镇纸。
今夜周玄清大概会来,阿年摸清了周玄清一些小习惯,压力越发大、亦或是久旷的时候,他就越喜欢在床榻间翻来覆去的折腾,像是舒缓精神一般,到了事情安稳,他便三五不时的才来,或是隔日来。
月明星稀,鸣虫未眠。
周玄清才踏着步子进了长宁院偏院,便是阿年住的地方。
阿年依旧在习字,如今她的名字也算写的像模像样了,听到声音,连忙起身,云央端了两杯羊奶进来便出去了,临走还给阿年使眼色。
“世子,可要安歇?”
放下笔,阿年替周玄清解开衣扣玉带,脱下外衣,又用手梳理了下他打乱的长发,像梳篦一般缓缓划过。
“唔,不急。”
周玄清低着头,在烛火下黑的发丝白的手指,极显眼,脑后能感觉到发丝的拖拽,舒畅的激起了满臂鸡皮疙瘩。
窗牖半开,外面一片漆黑,月明星稀,室内阒静,秋夜的风儿总是夹杂着各种芬芳,伴着风铃声,送入屋内。
微微揽住她的腰身,带着一起坐在藤编塌上,周玄清浑身放松舒了口气,手指缓缓抚着桌上的玉桃镇纸,大拇指轻轻摩挲,在跳动红光中,玉桃仿似透明,依稀能瞧见里头裂隙一样的纹路,细长手指在夜色中泛着一种暖玉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