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兰糙咽了口唾沫,奴才记得主子初七来的月信,今儿十一,过了有五天了。宫里太医不是在各处开平安帖吗,到时候咱们让仔细号个脉,没准儿有好消息也说不定。
素以呆呆啊了声,不能够吧!
兰糙又咽口唾沫,万岁爷正是秋鼎盛嘛!嘴上没好说,主子爷下江南前是倒着走宫的,不是嫔妃上养心殿,是他过庆寿堂来。来了一住就是一夜,一夜里头几回还真说不上来。敬事房的人不用掐时候记档早跑了,就剩她们和御前几个太监值夜。值夜得轮流站班儿,横竖她起来换人时老听见里头有动静。究竟怎么个动静不细述了,总之就是那么回事。万岁爷勤勉,十回里就算有一回中也该怀上了,所以没什么不能够的。她啧啧的咂嘴,要是真有了多好啊!您想想,万岁爷知道了不定高兴得什么样呢!他老人家看重您,您的阿哥能和别人一样吗?再者宫里晋位大多时候就靠这个,您遇了喜,肯定一气儿晋个妃,到时候看谁还敢挤兑您。
素以觉得不靠谱,月信晚几天是常有的事,不值当大惊小怪。听说怀孩子要吐的,她可什么反应都没有,该吃吃该睡睡,过得十分滋润。不过心里希望他高兴是真的,就像立了大功报喜讨封赏似的,那得多得意啊!她徐徐吐口气,这么的,别声张,先叫御医诊了脉再说。其实一个月也号不出来,有了倒好,万一没有,宣扬出去叫人笑话。
兰糙道是,和鼓儿相视一笑。她们做丫头的可就盼着主子出息了,一人得道jī犬升天嘛,日后走出去腰板也能挺直溜喽。
三个人缓步进了御花园,刚过半个园子,迎面看见个孩子飞也似的窜了过来。后头几个太监挫着步子追,边追边叫,我的好爷,您慢点儿跑!哎哟祖宗,仔细摔了!
那孩子六七岁光景,细长条儿,有点瘦。腰上扎根huáng带子,左右两侧有葫芦活计,一看就是位阿哥爷。素以避开点打算让他过,可天家的孩子就是和外面的野孩子不同,到她跟前刹住了腿对她做揖,给礼贵人请安。
皇子客气是出于他的好教养,素以微点了点头,阿哥快别多礼,您认识我?
那位小爷嘿地一笑,您不就是皇父跟前的女官吗?您头回进乾清宫给我倒过茶,您忘了?
素以不认脸,对事的记xing却出奇的好。她想起来了,这位就是指使她伺候茶水的皇三子毓敏,便恍然大悟道,有这么回事儿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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