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好是一把火烧了,或者挖个坑埋了,否则就是这尸首都有可能过给旁人啊。”
孙熊透过门扉看过去,那开阳县男子躺在芦席上,浑身抽搐,脖颈处那脓包已经溃烂,面色蜡黄,气若游丝,确实是一副濒死之态。
“来两个人,”孙熊想起先前贺熙华的吩咐,高声道,“捂好口鼻,将那芦席抬到河伯庙去。”
临淮县依淮河傍黄河,原先河伯庙众多,只是后来佛道盛行后,寺庙道观渐渐抢了河伯庙的香火,河伯庙便冷清下来,此番倒是正好用来安置病患。
“原先在长安时,听闻官府会将一些空置的宅邸腾出来,安置这些患了疾疫之人,”孙熊沉思道,“似乎是叫做病迁坊,我看不如我县也依此处置。”
他带着衙役将那人送到最远僻的一处河伯庙,那庙荒凉破败,四处漏风,倒也应了伤寒杂病论上通风换气的要求。
刚将那人安顿好,就听有人来报,“不好了孙秀才!大人让你赶紧回去。”
孙熊心中隐隐有不祥之感,忙纵马回了县衙,一回去就见贺熙华斜倚着凭几,单手托着额头,看着极其焦躁。
“大人。”
贺熙华抬头看他,神情是不加掩饰的惶然,“我差人前去各乡排查,最后发觉八个乡竟有两个乡出现了大脖瘟,我已经命人将他们全部带回县城。”
“这病到底是通过什么染上的?”孙熊蹙眉道,“这些病患的妻子家人可曾染病?”
贺熙华苦笑,“得了这种疫病,动不动便是断门绝户,故而能带的我都带来了。我现在怀疑,此疫怕是真的和开阳关系极大,那两乡均紧靠开阳。”
“待周俭昌回来,也便水落石出了。”孙熊想了想,“我方才将药铺里那病人安顿在了河伯庙,我看不如将那些人也一并送去,放在县衙里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你所言甚是,”贺熙华阖了阖眼,“我在想,是否需要暂且封上与开阳官道。”
孙熊蹙眉,“这恐怕有些犯了忌讳,更何况,封得了官道,封的了山林湖泊么?”
贺熙华摇头,“是啊,是我过于急躁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将病人收治了,再去寻些郎中,能救一个是一个吧。”话虽这么说,孙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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