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回：陈旧纸鸢

盅沙参玉竹老鸭汤，步步生莲的去到了书房。

彼时夕阳西下，按理说书房内早早就应当点上灯，但顾紫朝明显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生闷气，丫鬟惜命，可不敢敲门讨饶。

因此晏清歌轻轻推开门的时候，屋内只有一片余晖落下来的残影，连带着顾紫朝怔坐的影子都染上了几分萧瑟。

顾紫朝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他太熟悉她了，光是听脚步就知道来的人是晏清歌。

而所谓卿卿，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晏清歌先是将汤放在了书案上，然后才转身去点灯，她只点了案上和顾紫朝身后的紫光檀灯台，便在两人之间燃起了暖煦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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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歌也没有先开口，只是将汤舀进白瓷碗里，轻轻吹了吹才递到顾紫朝面前。

“蒹葭煨的汤喜欢放胡椒，孤不喜欢。”

顾紫朝开了口，声音有些嘶哑，他明明照在光里，眼底却是一片浓稠的化不开的阴沉。

他没有看汤，神色冰冷的仿佛夏季用来消暑的冰块，他的嘴角紧抿着，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这样的顾紫朝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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