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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付杭,姓付,笨笨也姓付,我不论你现在跟我说些什么,我真的没有在闹,我也不想闹了,小时候我听话的几乎从来没有闹过,所以我现在如果是闹得话也没有必要对吧?
付杭脸上没有了什么多余的表情,像是简单的在阐述着事实,语气也平淡得不可思议,与刚才脸上带笑的那个判若两人,我就说这么多了,我今天跟你断绝母子关系,何家我再也不会来,你以后不用担心笨笨同我的血缘,也不会再纠结我的事业对何家产生的疯言疯语。我从大二要转专业的之后就没再叫过你一声妈,只叫你老太太,所以这大概也是我最后叫你一声妈。
妈,你放过我,好不好?
付杭抬起头,一双眸子看着老太太,眸子里是泪光是积蓄了十几年的委屈与愤恨。
付杭觉得心头好像松了一口气,说出口的话好像把背上背负着这么些年的担子一瞬间给扔到可地上,付杭看着老太太那副脸色,感觉有些滑稽的可笑。
他大抵还是不孝的,他做做不了孝子,也没办法做孝子。
小时候天真的以为长大了什么事情都会变好的,但其实长大之后和以前也没多大差别,反正都是一样的,还是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活得好。
老太太不说话,她又何尝不知道,付杭这副强犟得样子,其实像极了自己。
可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孩子身上背负得到底是多重的东西,这么些年来又到底是怎么熬下来的。当初她改嫁时,她就考虑过,付杭今后到底要怎么管教,可谁能料到管教成了这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