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了大半日,早已手脚冰凉,白皙胜雪的面庞也被冻得微红,被昏黄的灯笼一照,反倒显得粉粉嫩嫩,面如桃蕊,眼生光华。
贺长霆扫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并没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回吧。”他淡淡吐出两个字,驱马越过段简璧,兀自前行。
“王妃娘娘,请上车吧。”赵七恭恭敬敬地说。
段简璧邀请不成,虽有失落,好在也早就料想到这个结果,并没坚持,独自上了牛车。
贺长霆打马在前,与牛车隔开远远一段距离,才问随行的赵七:“绣球的事,查了么?”
“查过了,确是那几人故意将我们引去绣楼,幕后指使是王妃娘娘的姨母。”
赵七在绣球砸到王爷身上第二天就把事情查清楚了,但彼时王爷忙着筹谋东都,无暇过问这些争风吃醋的小心思,他也不敢瞎回话。
贺长霆没有说话,夜色一般深邃的凤目更沉了些。
牛车不及马的脚程快,到了府门前,段简璧的牛车还未跟上,贺长霆没叫人催促,也未刻意等她,先一步进了府中。
“叫人备水。”贺长霆每次征伐回家,不管多晚,都要沐浴过后,洗去身上的血腥气,才能睡得着。
赵七应是,去了顷刻便来回话:“水备好了。”
贺长霆眉梢微微扬了下,虽未说话,赵七已明白他在疑惑什么,解释道:“说是王妃娘娘早就吩咐过了,热水和新衣都已备下,在盥洗室放着。”
贺长霆眉梢又动了动,目光并没因王妃的周到体贴生出温度来,反有些不快。
这位王妃进门不过两日,如何得知他有这样习惯,概是家中奴仆多嘴,能叫奴仆与她提点这样细节,她倒是有些手段。
段简璧一回到府中,符嬷嬷便凑上来邀功:“王妃娘娘,王爷沐浴去了,仆妇给他说是你叫人提前备水,王爷听后很高兴呢。”
段简璧愣住,她何时做过这样吩咐?很快反应过来是符嬷嬷提前做了安排,还把功劳记在她头上,叫晋王念她的好。
段简璧哪里能想到符嬷嬷好心办了坏事,只想着符嬷嬷是收了她的金镯,尽心帮她,笑着说:“有劳符嬷嬷。”
“王妃娘娘客气了,这是仆妇应该做的。”符嬷嬷压低声音凑近段简璧:“仆妇没往盥洗室放香碱,王爷沐浴少不得那东西,王妃娘娘,您亲自去送吧?”
段简璧正要点头应好,忽意识到符嬷嬷隐晦的用意,面上不觉飞出一片霞色。
出嫁前,姨母给她讲过一些房·中秘·事,可那是灭了灯、进了帐伸手不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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