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忽被人从后揽了腰提起,朝卧榻走去。
突如其来的亲密惊得她轻轻呼了一声?。
“夫,夫君,你……”段简璧被放在?榻上?,看着眼前目似虎·狼的男人,一动不敢动。
仿似囚了许久的困兽终于被释放,觅得一只美味鲜嫩的兔子,贪婪急躁地想快些吞入腹中?。
她雪润的脸,惊怕得水雾迷蒙的眼眸,雪颈之下遮的严严实实的春色,凉如夜雨的皓腕,腰间叫人越捏越喜的软肉,没?有一处不充满着诱惑……
像一颗刚刚从冰鉴里取出的荔枝,叫人想快些剥了壳,一尝鲜嫩清凉。
贺长霆现下很?渴盼这样的清凉,衣物的阻隔叫他烦躁。
可段简璧死死抓着衣上?的系带,就是不给他解。
“夫君,再等等,等过了这几日!”
如今还在?母后的七日祭期内,他们不能?这样做。
她以为他只是回房来歇,没?想到竟起了圆房的心思。
贺长霆没?有说?话,对她的话也似充耳不闻,他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只有熊熊燃烧的火,彷佛要将她衣物焚作灰烬。
他没?有耐心了,不再死心眼儿地非要去攻破那根衣带。
长于征伐的天策上?将铁了心要攻,凭这一身柔骨如何?守得住,自是城破身陷,由他持戈纵马,长驱直入了。
风雨几乎一夜未歇,段简璧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克制隐忍上?,忍着痛,忍着不敢发?声?,忍着翻来覆去的疲累。
即便如此,房内的动静,还是叫守门的丫鬟听得面红耳赤,实没?想到,看上?去冷情冷性的晋王殿下,也有放纵的一日,还如此不知节制。
直到五更初,贺长霆才鸣金收兵,疲惫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日上?三竿,将近午时了。
他从来没?有醒的这么晚过。
随即察觉怀里热乎乎的,一阵阵匀称的气息扑过来,他低头,看见他的王妃,像一只雪白的兔子,乖顺依恋地窝在?他怀里。
她身上?有些地方还有青青紫紫的瘀痕,肩膀和腰里的痕迹尤为明显,甚至能?看得出是手指的形状。
他推开她,碰及细腻凝润的肩膀,触感柔软,异常熟悉。
而她翻身移开的地方,锦缎褥子上?有两三点?血渍,红梅一样热烈刺眼。
他下床寻衣,满地狼藉,裙衫早被扯成了碎锦,散落得到处都是。
一切迹象都告诉他,昨夜发?生了什么。
原来他的疯狂不是睡梦。
他怎能?做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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