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死等不吉利的词,淮安听得心惊胆战, 默默看了眼自家主子, 主子可是把王妃看地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最听不得她说些自暴自弃的话。
哪怕只是赌气而已。
果不其然, 刚才还是满身舒朗无奈的男人,此刻如乌云压身,下一瞬就能骤降暴雨。
殿下难得的情绪波动,都是在王妃这里。
被短短一句话一激, 便成了这副模样。
淮安垂下眼,不敢再看,跟了顾宜宁这么久,觉得她娇纵有度,极有分寸感,根本不像传闻中那般难伺候。
但今天经此一遭,才知王妃平日里有多宽宏大量,若真为难起人来,连处理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殿下也没办法。
其实他也不知王妃在气什么,姑娘家的心事总是百转千回。
她不高兴,使些小性子,殿下乐意纵着,似乎也无关旁人的事。
回芙蓉轩的路上,顾宜宁步行,走在街上,多看一眼的东西,陆旌便命人付钱买了。
走了几条街后,几乎人手提着一堆货物。
眼看夕阳西下,气温逐渐降低,她还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纤弱的身影即使披着他的外袍,也单薄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