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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欢下意识捏紧酒杯,欣喜问道。
“诶,再干一杯。”云随风端酒敬她,“唔。菜不错,这到红烧乳鸽外焦里嫩,入口即化,鲜香无比!天哪,这几十年间,京城厨子厨艺进步的很快嘛!”
“……”
见他又岔开话题,周念欢心就像是被羽毛撩了,抓住他的袖子,“你别转移话题,拿钱办事,你以为这顿几百两的饭菜,还有那一锭金子,那么好收吗?”
云随风拿开她的手,叹道:“我说我说。”
“可若想要取出子蛊,也不是容易的。中蛊者自从被下子蛊那一刻开始,生死便和子蛊连通了,这需要医者高超的技术,将子蛊引到脚踝处,再剥离出来。先别说子母蛊何其隐秘,全天下怕也没几人知道,想要找到治子蛊的,更是难于上天。”
“说了这么多……”周念欢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想找到剥离子蛊的人,难于上天…就是没希望,对吗?”
“现在的人真是消极。”
云随风举着酒壶,坐在桌面上,一边夹菜一边倒酒入嘴,咕噜咕噜喝着,清冽的酒滑过他滚动的喉结,他指了指自己,“我在这里,别说子母蛊,就算是再难的病,也可以治!”
末了,他叹道:“也是,都过去几十年了,我云随风的名号在长安城不响亮咯!”
“你、你可以治吗?”周念欢霍地站起身,抓住他的衣服,惊喜地问。
“难不成,得子母蛊的人是你?”云随风俊美无俦的桃花眼微眯,三分迷醉七分风流,蓦地抓住周念欢细嫩白皙的皓腕,把了下脉。
“还真是你。”
云随风的眸子几番变化,脑子里闪过几个治疗方案,继而抽出袖中的金子还给周念欢,甚是惋惜。
“金子还你,这顿饭我自己付钱也罢。你的子母蛊我治不了,你体质特殊,本就体弱,加上经脉瘀堵,子蛊在你周身运转不开,一直困于上身,根本无法把子蛊引到脚踝处剥离。比普通中蛊者还要恼火几分,它现在就在疯狂吸收你的精血。俏姑娘,我看你像是有钱人,现在回去打个镶金戴玉的贵棺材吧。唔,死了,记得让你家里人告诉我,你埋在哪儿?”
云随风絮絮叨叨:“或者你现在告诉我,你打算埋哪里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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