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支配自我的时间有多少呢?
到天色发白时樊蓠才迷糊睡去,没一会又被小宫女叫醒,说是太傅大人正在攻书阁等着给她上早课。
早课?!”那不是新帝需要完成的事嘛,她这都离宫两年了早都不当皇帝了好不好。“
宫人们忙不迭地扶她起身更衣,“陛下还是快些赶过去吧,太傅大人刚刚都遣人催了。”
还派人来催?这是催命吧!一想到安寻悠那副清雅得不识他人疾苦的冷淡面孔,樊蓠的小腿肚子都在抖,她可没忘记俩人上次偶遇后发生的恩怨情仇,她估摸着那人也不是大度健忘的人!
但没有办法,自打回到这宫中起,她就得面对之前侥幸逃过的一切。
再三嘱咐宫人去通知摄政王,樊蓠到底还是磨磨蹭蹭地坐上她的銮驾,被一溜小跑着送到了攻书阁——啧,看来安太傅在朝中威势更盛了,大家都不敢让他老人家久等!
侍卫近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公事公办地将她引进书房内,似乎已经忘记了樊蓠曾偷袭他并将他埋进雪地里的事。攻书阁也像从前那样充盈着静谧的书香,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吃人的陷阱。
这让樊蓠的心愈发高悬,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安、安老师。”樊蓠艰难地开口叫了声。
正在桌案后看书的男子放下书本,清凌凌的双眸向这边扫过来,然后,盯在她身上迟迟没有移开。
有什么不妥吗?樊蓠吓得心脏怦怦跳,低着头一动不动,眼神却飞快地打量自己:该不是穿衣服太着急哪里忘了扣哪里露了rou吧?她怎么感觉对方的眼神慢慢变得有点……奇怪?
“你迟到了,下次注意。”安寻悠平稳地收回视线,将刚刚看的书仔细整理、安置好,一举一动备显强迫症和洁癖风格。
樊蓠的手指暗暗绞紧了衣角,就这?就这?不对,他刚刚说下次?!她深吸了几口气,大胆问道:“我还有必要上早课吗?”
安寻悠看着她。樊蓠顶着无形的压力快速说着:“我不可能真的当皇上,我也不想当,所以为什么还要花费时间教我这些……我完全用不上的东西……”
“用不上……”安太傅略一思索,询问地看着她,“那你说什么是你用得上的?或者说,你想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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