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了,不过她在来之前已经和董慧说过,大城市的医院都没法子,她一个老婆子的本事再好也比不过大城市的医生大夫,让人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陈立根的右手布满了银针,施下最后一根银针,阿祖额头也冒出不少的汗,她擦都没擦一下,一双眼眸眯了眯,似乎是觉得自己老眼昏花,低下头细看陈立根右手手指指腹上的那根银针,瞳孔一闪,蕴含着捉摸不透的意味,“经络是通畅的。”她深深了吸了口气,抬头有些不信的问董慧:“大城市大夫说这手不成了?”
董慧被这话问的茫然了,随即醍醐灌顶像是反应过来,急切的抓住阿祖的手臂,“阿祖,你的意思是大根的右手……”这段时间熬得董慧眼角的皱纹加重,看得让人心酸。
“庸医!庸医!”阿祖咒骂了两声,要是她有一只拐杖,估计会把拐杖戳的咚咚作响。她年纪已经很大了,辈分比李老头都大,见过的大风大浪也多,很少有这么激动生气的时候。
她拍了拍董慧的手,“没事,会好的。”
***
陈山水去卫生所带着医生过来的时候,阿祖已经拾辍好自己的银针,看到阿祖,陈山水身后的医生礼貌给阿祖点了点头打了招呼,然后才上前给陈立根检查。
医生查看了一会,收起了听诊器,从医药箱里拿出针水,小指粗细的瓶子被砸开,药液被吸入针筒里,针尖随着手指的推压喷出一条细细的水线,随即酒精在麦色的皮肤上消毒,针尖在靠近青色血管的瞬间,医生的手腕猛然被人攥紧。
“嗬!”针水脱落砸落在地上,滚了几咕噜。
紧接着是猛烈的一声呛咳声,新鲜的野参片被咳呛了出来。
“哥!”陈山水发出一声惊呼,惊喜的看着已经清醒的人。
陈立根听到他的声音,咳呛间脸色异常红润,他慢慢的转过头来,甚至没有放开攥紧医生的左手,左手手青筋暴起,神色茫然,瞳仁却亮的诡异,仿佛处于一种极其亢奋又迷茫的状态。
看着着实有些不对劲……
一时他身边的所有人一个都没出声,连医生都没开口让他放开,最后还是阿祖沉着声厉声道:“陈大根!你莫不是憨哩?”
这一句话宛如回魂一般让陈立根从一个怔忪的情景中抽身而出,她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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