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鼻子和嘴巴,其实主要是掩住鼻子。
这莺馆啊,是真香,四处都香,可说是香料洒满各处,谁进来都得染一身香出去。
鹿元元倒是也觉着好闻,可对于她来说,好闻又得分量。量太大,那就跟慢性自杀没啥区别。
“丫头,过来。”鸨母在二楼探出头来,招手要她上去。别看上了年纪,但真真是风韵犹存。
“姨娘。”隔着大口罩,鹿元元应了一声,旁边阿罗忍不住翻白眼儿,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乔小胖倒是乐,他就想,若是鹿伯伯和伯母在泉下有知,会不会打起来。
鹿元元这么一叫,倒是把二楼的鸨母叫乐了,扭着腰肢,走到楼梯口那儿迎她。
这就叫做有收入先付出,人家从来不在钱上抠抠搜搜,她动动嘴皮子叫人高兴怎么了?
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上了二楼,任由鸨母拉着她的手,往其中一个房间走去。
隔壁正在排队进行体检呢,给检查的是在官府那儿有关系的一个二百五郎中,色兮兮的。
家中有个母老虎,他也不敢来这种地方消费,可不就借着办公事的时间占占小便宜之类的。
每回都能听到有姑娘骂他,大家似乎都习惯成自然了。
鹿元元要做的是,用鼻子来给姑娘们‘诊病’,主要是信不过隔壁那二百五郎中。
有些病啊,一旦得上了,那味儿就遮不住。普通人闻不出来,但鹿元元能啊。而且,还能用她鼻子来鉴香,各个姑娘身上都用香,自体又有些气味儿。这香用得好,那闻着可是神魂颠倒,用得不好,乍闻是香,再闻就呛了。
香料档次有别,用鹿元元的鼻子最能直接分辨出高低来,所以,城里做香料生意的也是次次倒货都请她过去。
在房间里坐定,面前是一个长条窄桌,窄桌外侧还是一把椅子。
鸨母先把今日酬劳拿了出来,如往常一样,都要比最初说好的价钱多一些。就是因为如此大方干脆,鹿元元也对她颇有好感。
“先吃些果子点心,姑娘马上就过来。”给了钱,鸨母就走了。别看四十几岁的年纪了,可是那风韵,还真是年轻姑娘们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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