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拔。我张开了嘴巴,一副惊愕万分的样子。我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看着手机上显示正在呼叫。我把它关了,查看一下号码,看是否有错误,再拨了一遍,还是同样的回复,我关了又拨,拨了又关,如此循环,好像以为这样下去,她就突然接电话似的,我心里非常清楚地明白是不可能的,可还是这样做。
不知坐了多久,感觉有点累,我站了起来,屁股上的灰没顾得去拍。我提起行李箱,感觉它特别沉,两条腿也很沉,像走在水里面,迈不过去。刚才提着行要往上冲,现在往下走都困难。行李箱碰到楼梯上,我没有把它提得更高。随它怎么去,磕磕碰碰算什么,又碰不破,破了又怎么样?不就一个箱子吗?我把它扔了又怎么样?我还真想把它扔了。我把它提起来,在空中晃起来,它的摆动幅度起来越大,我感觉越来越重,,离心力越来越大。我快控制不了,我没有让它停下来,继续晃,眼看就要飞出来去,我还是没停。我感觉很刺激。它终于飞出去了,“扑”的一声大响,掉在地面上,像只死了的王八。我跳下楼去,往它上面踩两脚,去你妈的,感觉还不爽,又用力狠命地跺了两脚。
我拖着行李箱在公路上游荡,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这才注意到整个城市已经从冬季的严寒中复苏过来。不像情人节那天,路上的行人很少,汽车也不多,有点凄凉,可我感觉那天比现在温暖,但是收音机里报的温度明明今天比那天的高。我想我是遇上了寒流,生命中的寒流在我还来不及准备,就已经侵袭进我的身心。我孑然一身,像只孤独的落水狗在这个熟悉的又陌生的城市行走。
不知不觉,我竟走到了紫涵上班的学校。已经过十二点了,她们已经下班了。我在她们公司的门口坐下,看门的人让我走开,说他们学校的门不允许有闲杂人员滞留。我是闲杂人员吗?我来是有事的,是有天大的事,你们无法想象的事。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关人家什么事?我没有说出来。拖着行李箱在一个角落坐下。这个角落的地理位置很好,可以看见从她学校进出的每一个人。
我坐在水泥地面上,屁股感觉冰冷冰冷的。两脚放肆夸张地伸出去。我感觉很舒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解脱过。我知道这是因为刚才走了太多的路缘故。我把箱子放在背后垫背,跷起二郎腿,就像坐在家里的椅子上一样。我无事可干,我开始观察路上的行人。我看见一个妇女步履匆匆,穿着一件蓝色的茄克,蓝色的牛仔裤,头上扎了匹红丝巾。她的臀部有着丰富的赘肉,已经完全变形,下垂。我担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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