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第二天才到达,关沙叫人带着医生立刻去附近村寨里给患疟疾的人治病,我也想跟着去,可关沙说什么都不肯,说有医生在就行了,我去了也不起作用啊。我心里惦记着那几个孩子,忐忑不安,真怕他们有什么意外,可关沙也是担心我,为了健康着想,还是听他的吧。
疟疾来势汹汹,大家视同洪水猛兽。这个年代,又是在战乱不断的缅甸,即使是医生也不是都能对付可怕的疟疾的。听说村子里已经死了几个人了,我的心顿时紧张起来,不知道那些小孩怎么样了?每天上课,我都要给学生讲一些疟疾的防治知识,主要是做好驱蚊、灭蚊的工作,并要求他们回去告诉父母。可能是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疾病,很是恐惧,可对金三角的人来说,他们并不陌生,尽管失去亲人难过悲痛,可也司空见惯,这似乎就是他们的宿命。
那几个孩子最终没能全部活下来,有三个因为持续高烧昏迷,最后死去。这些先前还活蹦乱跳的孩子就这样骤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父母的百般宠爱,没有漂亮的玩具,也没有好吃的零食,在饥饿和贫穷中结束了他们短暂的一生。
因为关沙及时喊来了医生,才救下剩下的那几个孩子和一些大人。村民们对关沙感恩戴德,几乎尊为神明,我不能对他们的盲目崇拜说些什么,关沙也确实帮助了他们不是吗。经历这些孩子的死亡,每次在课堂上看到学生们那一张张黑瘦又单纯的笑脸,只想好好去疼爱他们一番,尽自己的微薄之力,让他们感觉到更多的人间温暖。
尽管生活充满苦难,但还在继续。我相信这句话也适用于来到这里参军的李建国。那天中午,李建国偷偷地来找刘丽,我无意中看见了。刚来时其实他很少来找刘丽的,我非常清楚关沙和陈清泉的治军之严,制定了一套森严的纪律要求,其中就有规定普通士兵在基地不得和女人来往,为相应的犯规制定了一系列的惩罚,从最轻的关禁闭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丢土洞。现在他渐渐熟悉了环境,就瞅空来找心上人。我不忍心说什么,毕竟人家一对恋人,在这陌生的环境,想见面是可以理解的,就睁只眼闭只眼吧,由他们去,希望他们不要被别人发现就好。
我确实无心偷听,可是为了去找那个上茅房久久没回来的孩子,我四处寻找,他们在木楼后面对话的声音还是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说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各过各的!”这是刘丽那严厉的语气。我听了大吃一惊,刘丽为什么这样说,难道小两口闹别扭了?
李建国低声地哀求:“小丽,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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