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懒充数?黄蔷薇经历一冬,香味更加醇厚,再者说,蓝蔷薇出自渺国,珍稀无比,如今南国与渺国断了商贸,却到哪里去寻?”“蓝蔷薇乃渺国海水产物,正合炼制此香。”白灼华瞟了燕霡霂一眼,笑道,“燕府富贵,连龙神石都搬回家了,何言几株海国蔷薇?”
她言语戏谑,燕霡霂垂首不语,郿大师嘻嘻一笑,“蒟蒻既如此精通,燕公子拜托给你,我也就放心呢!”他也知道白燕两家不合,燕霡霂又绝非讨人欢喜的角色,郿大师唯恐白灼华不肯,极力撮合,只想快些将这个苦差推出去。
白灼华闻言,面上却忽然一滞,旁边沙女笑道,“大师说话不清不楚,炼香之事咱们小娘子还没应承,你将这个大活人拜托给我家娘子,只怕白家担当不起。”她言辞大胆,语义暗昧,白灼华红着脸叱道,“小莲胡说什么!”燕霡霂心中恼怒,正待发作,抬头瞥见少女两颊红晕如霞,煞是好看,不由怔住。
郿大师招呼两人坐下,燕霡霂坐在少女侧边,暗暗打量,白灼华素面朝天,也不施脂粉。燕霡霂虽对女人不感兴趣,也知南国女子鲜有装束如此素净的,白灼华的服饰,与将军府的闺阁千金委实沾不上边,只怕燕家奴婢,比她打扮得还要好些。弟弟说白家娘子古怪,果然与众不同。
忽听白灼华问道,“大师此去,是寻近生香嘛?”郿大师摇了摇头,“也不全是。”白灼华听大师提过,皇帝张思新迷恋香术,不知打哪里听说近生香,催着三昧堂炼制。炼怀梦香,也是他想出的花样,郿大师掌管三昧堂,时常被皇帝的新花样撵着前行,不胜其苦。
大师眼望满树桃花,叹口气道,“我闲云野鹤惯了,本不该天家当差,只我多次向皇帝请辞,他总也不允。如今身子被凡尘羁绊,总不能快心骋意做些事情。”白灼华劝道,“怀梦香也好,近生香也罢,天下好香如何穷尽?多赖大师在圣人跟前劝谏,他才没有举国跟括奇香异方,大师为南国黎庶造福,何须自责?”
白灼华此言,确实说中了郿大师当官的本意,燕霡霂一旁也听得明白。张思新喜好女色,所以每年南国征集美貌,总要弄个天翻地覆,民怨沸腾。张思新垂涎北国五彩美玉,因此常常寻衅开启边畔,征战不休。张思新也好香,若非大师饱其欲望,料来皇帝又要整出些大动静来,闹得天下不得安宁。燕霡霂无欲无求,对主上诸多情趣并不理解,但他忠诚护主,凡张思新谕令,总不折不扣执行,所以甚得皇帝信赖。
郿大师听白灼华宽慰,自嘲一笑,“此番难得脱离樊笼,我欲弯道云国,拜访国相。”白灼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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